就在几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鲁智深终于带着杨汕赶了过来。
他骑着大马横冲直撞,硬生生闯过闲汉们对外面旁人的阻拦,就这么来到林冲面前才翻身下马。
“贤弟无碍吧?就是这厮欺负弟媳?好胆,且来吃洒家三百禅杖!”
说着恍然发觉来的匆忙没带武器,鲁智深又重新道:“呔!大胆撮鸟,且来尝尝洒家拳头的厉害!”
他二话不说就要出手,却是被陆谦身形一闪挡住这一招。
鲁智深身体不动,陆谦却是硬生生退后了三五步远。他才恍然小瞧了那和尚,顿时脸色微变。
再看前面,杨汕下马从林冲怀里接过丫头,又主动将林娘子保护起来,很聪明的帮忙林冲解脱掉束缚。于是陆谦前面就变成了,林冲和鲁智深两个怒气勃发跃跃欲试的高手。如此一来,他心知自己不是对手。
“狗贼,洒家看错你了!好一个陆虞候,想不到竟是这种无耻小人!”
无视鲁智深的破口大骂,陆谦回头劝说高衙内道:“衙内,此事就此作罢吧。今日对面人多,莫要意外伤到衙内才好。”
高衙内揉着屁股满心不甘,但是看看前面仿佛巨兽一样的鲁智深,好像猛虎一样的林冲,他还是胆怯的。大丈夫怎可置身险境?高衙内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在一窝簇拥下,脚步不停就出了寺庙。
“给本衙内等着,有你们好看!”
陆谦最后看一眼林冲鲁智深,又瞄一眼正小声安慰林娘子和丫头的杨汕,对这几人微微躬身,转身就走。
鲁智深还要上前厮打,却被林冲一把拽住:“哥哥莫要冲动!人走了就算了,事情就此作罢。”
“你是怕那高俅?也对,本管太尉,要指拿你再简单不过。”鲁智深点点头,却是不等林冲松口气就将他甩开:“你怕高俅,洒家可不怕!这样吧,你带着弟媳回去安慰,洒家带小弟去揍那高衙内一通!到时候只说是洒家路见不平,怎么也牵扯不到你的身上。至于那高俅,能奈洒家如何?”
“大哥醉了!”
“那高衙内好说,但是陆谦是个黑心的。若是这时候揍了那厮,陆谦必然向高俅告状。”
林冲硬生生拽着鲁智深不让他走,杨汕也是过来劝说两句,总算让鲁智深打消了冲动。
而后鲁智深手下一窝破落户终于赶过来,知道事情始末更是义愤填膺。一群人簇拥着林冲林娘子回到林府,又帮忙在外寻到了满地儿寻找林冲的老管家,这才在林家吃一通感谢酒,各自散去不提。
这边林冲如何安慰林娘子暂且不说,鲁智深和杨汕对林冲颇感无奈却也只能由着林冲的意思。
哪怕两人都很清楚,这事情林冲确实为难。高衙内是高俅的干儿子,又得宠爱;若是继续找他麻烦,少不得牵扯到高俅身上。林冲在高俅手底下做事,高俅要找林冲麻烦实在是再简单也不过。
俗话说不怕官,只怕管。高俅既是官,也是管,要弄一个林冲轻而易举。
因此只能忍气吞声。
这一刻,杨汕忽然越发有一种冲动。如果他身居高位,如果他手中还有权势,林冲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或者说如果林冲的地位不是小小教头,而是堂堂武官大员,高衙内还敢这样放肆?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无论想要做什么,权势地位都是第一位!
杨汕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