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道:“难道就没有无色无味,似迷香一般用法的致命毒药么?“林七道:”自然是有这种毒药,只不过没人制作,更加没有人买就是了。”芊成奇道:“既是这般厉害,为何没人做又没人买?”林七道:“这等毒药大多无药可解,无论制作携带使用均十分凶险,只怕没曾杀了敌人,倒先把自个给解决了。谁又愿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冤大头。”
林七思索片刻,恍然笑道:“说的也是,这等毒药无色无味,若是下毒之时中毒而不自知,不明不白见了阎王,倒真让人笑掉大牙。”林七道:“下毒害人本为江湖之士所不耻,大多数人去那药铺,倒不是奔毒药去的,实是为了备些解药防身,大可不必为此忧虑。”芊成道:“林大哥说的对,假若我要买毒药害人,肯定也是偷偷摸摸的去,怎会与众人挤在一处?”
朱刚道:“你要买药害谁啊?对了,我曾听过传闻,说有一种药酒,使人喝下之后对他说出名字,他就会一生一世对那人好,你不妨抽空去问问,说不定这药铺就有卖的!”芊成就是再单纯,也知世上绝不会有这种药酒,听他出言调侃,不由得恼羞成怒,扑上前来又踢又打,随即将他撇下,与林七并肩而行。
朱刚望着二人,目中透出一股忧伤之意,心道:“若真是有这种药酒,我倒真想买上一壶!”正寻思间,只见林七停步道:“我们便住在此处吧!”转眼间陡见面前柱梁高耸,原来竟是一间客栈,规模比那悦来客栈还大几分,样式格局却是一般无二,棕色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飞龙客栈”四个金色大字,远远望去端地气派非凡,门侧用红线吊着一个木牌,一瞥之下,隐隐见得牌子上写了个唐字。
三人进了客栈大门,便有伙计迎了出来,接过缰绳自去安顿马匹,又有人头前引路,将三人引入厅中。三人见厅中熙熙攘攘坐满了人,俱是提刀携剑的江湖之士,念及招亲之事倒也不觉稀奇,径直走到柜台前,向掌柜道:“要三间客房,在给我们备些饭食,一并送到房里!”
那掌柜是个身宽体盘的中年人,满脸堆笑地道:“诸位来得不巧,今日客人众多,鄙店虽还有客房,却仅剩下两间之数,不知客官是要另寻他处,还是在此稍作将就!”朱刚心想此处店大房多,尚且早已客满,又再去何处寻觅住处,当下说道:“两间便两间吧!”当即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那掌柜将银子放在一旁,自抽屉中拿出一个本子说道:“敢问三位姓名籍贯?”朱刚怪道:“住宿还要报上姓名么,我倒是第一次听闻!”那掌柜道:“此次招亲盛事,往来人员众多,东家早有严令,凡在鄙店住宿的客人,都要登记姓名籍贯,以防宵小之徒从中取事,暗中为非作歹。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客官恕罪。”
朱刚听他如此说,为不引人注目,只好报上三人姓名,至于籍贯只说都是京城人士,此来不过是凑个热闹,长些见识。正说话间忽听有人道:“既是京城的公子哥,不在家里抱媳妇养孩子,却跑到这西蜀苦寒之地,莫不是来喂狼么?”由于唐门地处西南,在座十有七八到是蜀地人士,再远一点也不过是湘南鄂北,闻言不禁一阵大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