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无穷无尽的发呆和幻想中被一消磨掉了,我内心已经经历了无数的挣扎与煎熬,一方面想潇洒放下,与他死生再不相见,一方面又是百般意难平,与他相关的社交媒体界面定格在原有的样子一动不动,任凭我怎么拉黑删除都无济于事,有时候正是这种死般寂静最叫人害怕、叫人慢慢绝望。
我每大部分时间就是坐在栏杆前的藤椅上发呆、吹风,看着对面楼栋间黑森森的门洞,像极了怪物的大嘴,也像心脏上破的黑漆漆的大窟窿。
我望着它出神,突然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来是广场舞大妈倾巢而出了,只见她们全副武装,扛着音响、拎着板凳就出现在了视野里,并且迅速地占领了一块空地开始伴随着旋律挥汗如雨,然而我只觉得她们吵闹,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啊。
我突然想起吴禄曾过老了要去跳广场舞,以前只觉得好笑,现在却觉得有点讽刺的意味在其郑
我闭上眼睛想逃避这一切,可是音乐声却沿着房屋蜿蜒而上飘荡进我的耳朵里,不停重复着什么:“姐最帅,不怕没人爱“,真乃魔音贯耳。
我深深叹了口气,拍腿站起来:”云杉苏铨,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蹉跎了,毫无意义。
他俩听我这么,自然欣喜,我们当就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想着有些事适合收藏,有些事适合埋藏,我沉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学会把心情整理好,不让它招摇过市了。
可是等我真正地坐在车上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走的时候只着急走,没考虑其他的,于是我调动了失恋后的第一次理性思考,终于确定了我们要去的方向。
”我们去把还没完结的事了结掉吧,下一站去南海。“
他俩没异议,不过一转眼,阳光穿透参差的树影落在苏铨的脸上,把他的脸分割成了数个亮暗面,一瞬间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跟想法。
我此时也顾不上其他的,闭眼仰躺在车里,任凭车在光明与黑暗的交替中徐徐前进,享受阴阳交汇间的刹那宁静。
我们一直向南方走,不停地走,直到走到了中国最南边的一个临海边陲岛,临近国界线的地方,才停下来。
这是一座极的岛,四面环海,岛上总共就几千人,原住民主要靠出海打鱼为生,后来岛上的旅游业也逐渐发展了起来,导致现在岛上很多家庭身兼两职,定期出海的同时把家里的空房子改造成民宿,供游人使用。
因为离大陆并不太远,而且一年四季岛上观光客不断,所以这里并不是十分的闭塞落后,有吃有喝的,无线网路还算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