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能有什么问题?这就是你们吴记药铺的药!”
冯老六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容察觉的慌乱,转而道:“你这庸医,害死我兄弟,还想做什劳子证明混淆视听?”
吴庸意味深长地说道:“就怕到时候的结果,和你说的不一样。”
冯老六不知怎么看着那从容的眸光有些心慌,作势就要动手,恶狠狠道:“老子要你偿命!”
“冯老六,住手!信不信我把你也抓紧去!”
听到吴庸这番话,那官差明显愣,显然又不好拒绝。
若真不是他家药铺的药,这事儿还真可能抓错人,毕竟青州吴家本家也不是小户。
“对啊,也不能听人片面之词。万一真不是他们卖出去的,不是就冤枉人了么?这冯老六品行也不见得...”
“再怎么也不可能拿死人开玩笑。我看啊,八成是这废物少爷怕事情败露,狗急跳墙,忽悠大家呢。”
“不错,一个只会寻花问柳的败家大少,祖传的手艺都忘了干净,哪里懂辩药?我看他也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无论如何,让他试试也好。反正官差老爷在这儿,他们也跑不了。”
......
听到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一轮,那官差头头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才开口。
“你想怎么证明?”
“很简单!麻烦您帮我准备两盆明矾水。”
“你拿明矾水干嘛?”
“一会大人就知道了。”
“哼,但愿你不是耍我们,不然到时候要你好看!”
官差虽然搞不懂吴庸想要干什么,却还是让人去准备。
很快,两盆一模一样的明矾水被人端进了店铺,放在了地上。
那官差沉声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想怎么证明了吧?”
吴庸也没耽搁,吩咐道:“陈老,你在货架上取一包我们店的止血散。”
为了证明他们没有使手段,陈老挡着众人的面在货架上取下了一包止血散。
吴庸接过,将自家的止血散打开倒入了明矾水中,转瞬众人就看着一盆清水突然变成了紫色。
“咦,这是怎么回事?”
“那水怎么变色了?不会是耍戏法吧?”
“可是这水变色了,又能证明什么?”
旁人不懂其中缘由,却也看得惊奇。
这时候,吴庸把冯老六带来的那包止血散也到了一部分在另外一个盆里,那盆清水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儿,两盆水不是一样的么?怎么会有一盆变色,有一盆没变色?”
所有人心中都有好奇这个问题。
顿了一瞬,吴庸这才解释道:“我家的止血散的配方里加了一味特殊的药,遇到明矾水会变色...这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配方。而冯老六拿出的那包药不能让水变色,所以,我说这包药根本不是我店里卖出去的。”
一旁的陈老看着吴庸一步步证明了清白,激动地浑身颤抖。
老爷夫人,你们看到了么,少爷终于成才了!
“原来如此,这包药根本不是吴记店铺卖出来的。”
“这冯老六果然是个泼皮,居然想着用这法子来讹人。”
“这冯老六居然用这狠毒法子陷害人家,显然是想吴记家破人亡,罪该万死。”
“这么说来,那板车的死人怕也有问题...”
......
冯老六听着那围观人群对自己指指点点,脸上一阵慌乱。
之前他扯着嗓门大喊,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给自己造势,好引得群情激奋打砸了这铺子。
可谁料现在情况根本不随计划走,那个草包废物居然轻描淡写地就破了局?
安排的几个小弟看到这一幕,也不敢再颠倒黑白地再带动舆论风向。
“放屁!谁知道你这水里弄了什么手段没有,江湖郎中都还有几手障眼法呢,你弄这东西也不足为信。”
冯老六见着官差看自己眼神越来越不善,他连忙吼了出来:“你说不是你铺子卖的,就不是了?”
谁都听得出,冯老六这是黔驴技穷,准备耍无赖了。
吴庸呵呵一笑,不急不缓地反问道:“既然这样耍浑,那你说你是在我家药铺买的,岂不是也是空口无凭?”
至少,现在没人相信冯老六的药粉一定是从吴记药房买的。
冯老六眸子飞转,慌乱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他可没料到居然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情势反转得如此之快,这还真传说中的那个废物吴家大少?
现在官差不仅不帮他,反而把他当成了讹人的嫌疑犯看待。
就在这时候,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
“谁卖假药会摆在柜台上卖呢,肯定有私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