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很多年都没发生过军队入城的事儿了。
这动静瞬间就激起了惊涛骇浪。
城里的居民不知情况,看着军队入城,还以为那里要打仗了。
可当他们看着这队军士将冷府包围得像是铁桶一般,就知道冷家应该是摊上了大事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六扇门神捕遇刺的事情转瞬就传遍了整个青州城,特别是那些消息灵通的豪门权贵,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冷家不是昨夜还大摆了宴席,说是要飞黄腾达,为何今日就有抄家灭族的迹象了?
一打听罪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冷樟涉嫌谋杀朝廷二品大员!
这可还真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一听冷家落难,前两日那些巴结冷樟的权贵们一个个慌了神。
要是真的冷家斗胆谋杀朝廷命官,且不是他们也要受牵连?
“对!冷家这些年偷税漏税的生意不少...仗着他们家大业大,也没少干强买强卖,欺男霸女的事儿...我要是把这些材料立马检举上去,说不定能洗脱干系...”
自古以来,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却从来不缺。
一时间,整个青州权贵们都动了起来,颇有墙倒众人推的趋势。
另一方面,听到这消息最为惊慌的莫过于城卫处统领田大海。
昨日他才刚送了聘礼上冷家提请,本以为榜上了个金大腿,没想到这才一夜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如果真的冷家罪名坐实,他田家这个冷家姻亲,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田大海油头大耳,能当上城卫处统领全靠祖上蒙阴,自己根本没什么本事。
“玉轩啊,你说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爹,你别急。我们提请的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我看能不能偷偷溜进冷府,让冷纤纤把婚契交回来...”
“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是个误会呢?”
“他冷家这道坎恐怕很难迈过去了...而且那秘方本来就不是他冷家的,而是他们父女设局偷吴家的。现在出了问题,冷樟为了自保,也肯定瞒不住这事儿。到时候,即便六扇门不追究,冷家在青州也没有任何颜面了。”
“玉轩,这些事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那个冷纤纤告诉我的。”
“可是...你和冷樟那闺女不是已经...”
“那是以前了!哼,那个贱人,害我不浅。本以为冷家飞黄腾达了,那些事儿我忍忍就过了。现在看来嘛...必须得要她给我一个说法了。”
田玉轩心中却又另外一番打算。
昨日他试过用纤纤的血液涂抹的几处脓疮,没想到今天一早果真那几处脓疮就消炎止痒了。
现在冷家涉嫌谋杀朝廷大员,还不知道日后如何近况如何,却肯定一蹶不振,也不值得他田家巴结。
想着自己那一声瘙痒难耐的脓疮,哪怕不是为了婚契,田玉轩也必须先去冷家一趟!
......
消息自然也很快传到了吴家本部。
吴柳氏听着下人汇报,她脸上没有半点竞争对手落难窃喜,反而眉头紧锁。
“你是说那边城卫军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六扇门神捕大人浑身僵直,不能动弹了?”
“是,千真万确!听说六扇门的大人们再信不过青州的药师整治,正快马加鞭去幽州找药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