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苦哈哈地提醒道:“二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帮忙。”
“不愿意帮忙,说得通的人,就给好处,说不通的,直接用拳头。”因为遇了挫,吃了土,刘军的心情十分不好,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沾上了几分郁气,“所以,等会儿找人的时候,我们挑那种独自一个人的下手。”
因为铁定了心要坐车,又因为受了挫,士气受到打击,更因为除了刘华外,刘军和刘艳俩人都有些体力不支,接下来,走得很慢,而越往南走,路上遇到的行人开始变多了起来,单个的少,多是三五结伴的。
面对望过来的各种目光,刘艳兄妹三人都提着一颗心。
刘艳甚至随时准备干嚎一嗓子,只要有人过来查探。
好在,一路走过来,只遇上两三个刻意搭话的,都让大哥刘军给忽悠过去了,别人问他们去哪,大哥刘军直接说,去亲戚家送东西,亲戚家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山坳里。
不知是大白天,还是这片治安比较好,又或者是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都是要赶路的,反正没有出现特别难缠的人。
刘艳是松了一口气,又再松一口气。
不用干嚎嗓子,同时,也保住了东西。
这种好情况,一直持续到下一趟班车快要来之前,他们遇到了一个满脸阴鸷的中年男人,又或者说,跟了他们有一段时间,在一个行人稀少的路段,拦住了他们,“把东西和钱放下,你们走。”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
刘艳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下,饶是他们早有防备,也没料到会遇上恶人。
“想都别想”
刘军一听,忙不迭大喝一声阻止,“华子,把东西放下。”
“大哥。”刘华急得喊了一声,满心不愿意。
“听我的,”
刘军推了推身旁的妹妹刘艳,“去,你去拉住华子,让他把东西放下。”说完,看向对面的恶人,“我们三兄妹,我是大哥,东西在这儿,钱全在我身上,我可以全掏给你,我身上的二十几块钱,还有几张粮票,都可以给你。”
顿了下,又问道:“只是我把东西和钱放下了,你真能放我们走?”
“当然。”对面的恶人,两眼猛地发亮,被二十几块钱和粮票给吸引了。
“东西在这儿,”
刘军把自己面前的那个土布包扔过去,又把刘华放下来的那个土布包扔过去,“你是不是该把刀放下,我好掏钱和粮票,你举着刀,我妹妹人会吓到她的。”
刘艳这回不用伪装,生在和平年代的她,看到那把锋利的短刀,心里就打了个寒颤,脸上的恐惧,不自觉地显现,两手使劲揉了揉眼睛,手背上尘土掺进眼睛里,眼泪很快流了出来,正准备打开嗓子大哭。
“不许哭,要是哭,我先直接剁了你。”
恶狠狠的语气,那人上前跨了一步,短刀在眼前晃荡,刘艳吓得心头猛地一颤,哭声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只片刻,刘艳强撑着胆子,目测着距离,要是对方再近一步,二哥刘华就能够碰到他的手臂了。
一念至此,哇地一声,刘艳直接嚎哭起来,两眼半眯着注意对方的反应,以便及时闪身,对方是个狠人,刀直接朝她砍来,二哥刘华慌得把她拉到一边。
电光石火间,大哥刘军退后三步远,大喊声响起,“你给我住手,不然,我直接把钱和票撕掉。”
那人有一息的迟疑,也就这一息,刘艳对二哥喊道:“揍他。”
空中传来嘶嘶两声刺耳的响,紧接着是喝斥声,“你住手,不许撕。”那人明显更着紧大哥刘军手里的钱和票,正要扑过去时,呯地一声,然后是哐当声响,被二哥刘华打中右手手腕,震得手中的短刀应声掉落在地。
刘艳敏捷地窜过去,拣起那把刀,又马上跑开。
这东西太危险了。
那个恶人大约没料到,他会被一个小孩子打落掉手里的短刀,只是右手手腕上的麻痛,仿佛骨头从里面裂开了一般,不断在提醒他,眼前这个小男孩不寻常,他已经顾不上去抢钱和粮票了,唯有全力应付面前的小男孩。
因为小腿被踹了一下,痛得他差点跪下,伸出没受伤的左手,去抓那个小男孩子,他再不敢掉以轻心,只是他才抓住人,把人提起来,脸上又挨了两记重拳,震得他眼前发黑,鼻子嘴角冒血,就在这时,小腿上又传来两记狠踢,他不用回头,就猜到,是另外那个大的男孩出手了。
上下失守,他受不住,整个人往前栽倒下去。
没想到,没想到他今日会栽在两个小孩子手里,后面的狼狈几乎不用提,根本不给他反手的余地,狗娘的,也不知道谁家养出来这么凶狠的狼崽子。
刘华一落了地,和大哥刘军毫不客气地用拳脚招呼对方。
直打得对方无法动弹,脸上鲜血肆流,又折断了对方两条胳膊,才停手,刘军还举着砸人的军用水壶,恶狠狠地道:“这回,我看你还怎么拿刀威胁我们。”然后,把对方扶起来,“哼,留你一条狗命,给我们拦车。”
那恶人愣了一下,拦车?不过,这会子,他终于正眼看向刘军了,不看不打紧,一看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想把这一小段情节写完,所以晚了,不好意思,算是小肥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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