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弟子？！”张勉脸色一变，不过待见到莫羽后，他眼中的忌惮顿时变为讥讽：“区区中凡位的修为，也敢来此，我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面对张勉的冷嘲热讽，莫羽只是淡淡一笑道：“即便是中凡位，败你，便已足够。”

“找死！”却见张勉怒喝一声，抄起被击落在地的长剑，猛地向莫羽扑了过去。

见到方勉扑来，莫羽向右一侧，却是轻松避开对方的攻势。

“嗯？”一击扑空，张勉身不停留，原地旋转，剑芒在半空划过半圆，再次扫向莫羽颈肩。却不想依旧被莫羽轻松避开。

“怎么可能！”张勉脸色一变，急忙后撤数步，一脸戒备地看着莫羽：“你怎么……”

“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和对战白狼时一样，莫羽在张勉与方百川交手的时候，便以大数据系统洞悉了他的身形动作。张勉的实力本就不如白狼，加上提升长歌行等级后的莫羽今非昔比，对战有伤在身的方勉自是游刃有余。

“可恶！”方勉彻底怒了，眼看自己的目标即将达成，他又岂会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放弃，当即咆哮着朝莫羽冲去。

看着几近疯狂的张勉，莫羽微微一叹，其实以方勉小灵位的实力，纵然负伤，若想取胜，也非容易，但此时的他却迷失了自我，沉浸在怒火中，失去沉静。

如今败他，可谓易如反掌。

只见莫羽右手一抬，一枚石子激射而出，正中对方膝盖。

伴随着一阵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响，膝盖骨被击碎的张勉顿时摔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此时的张勉已经几近疯狂：“我就要成功了……为什么……”

“因为你……错了！”方百川来到张勉面前，一掌拍向他的天灵。

“你——”看到瘫倒在地的张勉，莫羽脸色一变：“你杀了他！”

“他要杀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方百川看着莫羽，仿佛说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可是你的同宗兄弟！”

“但他也是害死我方家上百条人命的元凶。”方百川惨然道。

莫羽一时语塞。

“我和爹爹都错了。”方百川仰天大笑道：“我们不该追逐名利，更不该贪图所谓的武朝秘库。”他从靴子里将残图取出：“为了这么个残破的地图，我方家兄弟阋墙，家人尽亡，值得……吗？”

他看了眼身后的莫羽，道：“你也是为了这张残图来的吧？”

莫羽摇了摇头：“在下只是奉师命前来……”

“拿去吧！”未等莫羽莫羽把话说完，方百川已将手中的残图丢到了他的面前。

“你——”

“一张残图，害我方家覆灭。值得吗？值得吗？哈哈哈……”

看着大笑而去的方百川，莫羽的心中，不知为何，也生出一丝感叹。

是啊！

值得吗？

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不知是有人杀入山庄，亦或是山庄内的鬼阴弟子自相残杀。但这一切已与莫羽无关。

“叮咚，任务完成。获得二十点武勋。”

“叮咚，大任务完成，获得五百点阅历，修为提升至大凡位……”

“结束了吗？”

听到这话，莫羽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