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或是死寂,今日的般若海,浪静,风平,不见涟漪波澜起。
随后,却见两道化光闪烁,星象图、白手套,再度出现于般若海上。
“北极龙星,龙腾般若海天。”
“太微月主,月映七政枢机。”
星象图泛着淡淡紫光,上边的千般玄妙隐现,闪烁不定,仿若一个人,千般面目,叫人难以辨识清楚。
“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星象图言道:“双佛并现,天地异变,如今佛将至,佛牒仍未在手。”
“佛牒未在掌握,后续谋划不过镜中水月。”白手套淡漠道:“无如意法,汝难能兼容邪兵卫之力。”
“佛牒未至,只因风浪不够,难掀浩荡,出手金银再现,北武林将再陷恐怖之中,北辰皇朝人人自危矣。”
“哈。”
就在此刻,天际一道火光,落处便化作一道赤刃,燃烧着熊熊烈火。
“三弟,佛剑分说如何?”星象图问道。
“不差,够劲的对手,引起东方鼎立的兴趣了。”赤焰长刀颤抖着,似是在欣喜,雀跃,兴奋。
“哈,三弟放心,佛剑分说,注定是你的猎物。”星象图飘飞着,发出阵阵冷笑,“下一步,开始进行吧。”
北隅皇城,今日依旧人声鼎沸,由于皇城剑祭将近,无数知名的剑客、铸剑师纷纷聚集于皇城,使得北隅皇城更显得热闹万分。而人一多,谁也不会注意到,不知何时,原本在街头上演着布袋戏的艺人班子已悄然消失了。
酒楼的二楼,渡江修、北辰元凰对坐着,透过窗子看向楼下不远处的剑祭台,虽剑祭还未正式开始,但已是有不少人于台上一展身手了。
“元凰。”渡江修端着的酒杯又放下,有些欲言又止。
“嗯?”北辰元凰看向同自己自小到大的玩伴,虽然渡江修还没说出来,但北辰元凰已知对方想要说什么,缓缓展开了扇子:“江修,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民言如水,堵不若疏,且毋论吾现在还未继位,纵然坐上那个位置,民众之间的讨论也不是强力可阻止的。”
近几日,关于北辰元凰身世之事在已是闹得满城风雨,街头巷尾皆可见得人讨论,分明是有人自其中推波助澜,然而北辰皇朝暗卫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过抓获了些传谣的普通百姓,而幕后黑手始终不见踪影。
“但你可知,若持续下去,你继承皇位之时,必生动荡。”
“哈。”听着好友之言,北辰元凰只是一声苦笑,以他之见识,又如何不知长此以往言论必然影响到朝中大臣的意见。但他又能如何?下禁口令吗?如此岂不是更显心虚?
“吾为父皇嫡子,长子,当今北辰王朝太子,若说吾血脉不正,岂非无稽之谈?”北辰元凰以纸扇遮住嘴角的苦涩,昂然说道:“让吾证明吾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相信朝堂诸人,自有论断。”
说着,北辰元凰斟了两杯酒,一杯推到了渡江修的面前:“江修,多谢你。”
“哈,客气。”渡江修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你吾不是兄弟,更胜骨肉,不论发生何事,渡江修皆挺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