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刀疤脸揭开草帘子走了出来,他的脸抽搐了一下:“神使,你什么时候来的?”
童邪没隐瞒:“有一会儿了。”
“你都听到了?”刀疤脸问。
童邪说:“为什么吵架?”
刀疤脸沉默了一下说:“就是为了一些琐事,你亲自过来,是不是演兵场那边出事儿了?”
童邪说:“没有,我就是来看你一下,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刀疤脸连连说:“没事,没事,就是臭老娘们,拌嘴瞎闹腾,缠着走不开。”
童邪说:“以后要按时出勤,如果不能到,就提前告假,免得让大家担心。”
刀疤脸满口答应:“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了。”童邪看了一眼草帘子后面,笑道:“就不请我进去休息一下?我可是走了两个多时辰的山道,腿都快累断了。”
刀疤脸急忙让开的身子:“不敢,不敢,快里面请。”他说着揭开了草帘子。
童邪一矮身进入了土窑中,里面的光线非常昏暗,空间倒是不小,打扫的也非常干净。在土窑中有一座土炕,铺着毛毡和兽皮,上面斜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肚子女人。女人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看那样子已经怀胎十月,马上就要临盆了。
童邪坐在了一张小桌边的木凳上,女人见自己看她,将头转向了墙,不时啜泣一声。
这时,刀疤脸给他倒了一杯水。
童邪正渴的紧,他几口就喝掉了,虽然是凉水但非常的甘甜。
“你们是在哪里舀水的?”童邪问道。
刀疤脸说:“不远处的水草湾中有一眼泉水,非常的清澈,这水就是在哪儿背来的。”
童邪说:“我要下山了,你送我一段吧。”
刀疤脸说:“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休息好了。”童邪起身开始往外走。
刀疤脸跟了出来,二人走出老远,童邪才对刀疤脸说:“孩子快出生了吧?”
刀疤脸见童邪如此问,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点点头:“也就在这一两天。”
童邪说:“你女人挺着个大肚子,家里也没个人照顾,这两天,你就不用去演兵场了。等孩子顺利出生,过了满月再说吧。”
刀疤脸说:“不碍事的。”
童邪说:“不用争了,就这样吧,我下山了,别再争吵了。”
刀疤脸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郁,阴沉这脸说:“我晓得了。”
童邪并没有急着下山,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贫民们的生活,他神使的名声在外,妇女孩子们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敬畏。也没人敢上前和他搭讪,童邪发现他们实在是太穷了,衣服上几乎就是补丁叠补丁,有的孩子的裤子屁股上有一个桃形,有的膝盖上有方块,还有的穿着破洞的衣服,鞋子常年没有换的,鞋尖的破洞口露着大拇指……
回到神庙时,童邪见到龙面方士在和老寿星交谈,看到童邪后,二人都不在说话。龙面方士朝老寿星一点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老寿星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对童邪说:“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
童邪暗想可别又是轮椅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