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邪面无表情说:“把她埋了吧。”
江牧野笑道:“埋了,岂不是便宜她了?这种求荣杀父的孽障,必须剥光暴尸七日,让秃鹫食她的肉,让乌鸦啄她的眼……”他说的义正言辞,还补充了一句:“像她这种罪大恶极的,本该五马分尸的,给她一个痛快,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方士说:“就是,这种恶女,就应该挂着祭旗,给其他人做警示。”
老寿星说:“树湾方王在贫民窟,肯定有不少暗哨,如此也可以威慑他们。”
第二天,画心的尸体与人头被挂在了两根极长的木杆上,风一吹,飘飘摇摇的,看着有些瘆人。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骇人呀。”
“听说没,她是天青寨那边的人。”
“早知道了,好像叫画心,为了向树湾方王示好,竟然杀了她爹。”
“她的心不知道是不是肉长的,太黑,太狠了,他爹可是一个贫苦的猎人喃。”
“活该她被砍头祭旗,这种畜生,要我说,就该绑在树上,让大家用乱石砸死才解气哩……”
这时,人群中一个穿着破衣服用头巾遮住脸的矮个子满头大汗,若是仔细看,他的鼻子的地方的布却是平的。他不是别人,正是被蛇头领削掉鼻子的矮个方士。他看到画心砍头后被挂在木杆上,浑身直冒寒气,冷汗跟吹泡似的往外乱冒,衣服都沾到了背上。
“真凄惨啊!”
矮个方士低着头,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了,他一口气跑到贫民窟东边的山涧中,找到自己的马,骑着疯狂的逃回了绿树湾,生怕自己也被活捉了。他径直去了树湾方王居住的千木楼,在一个侍从的带领下,见到了雪铁贝。
“画心杀了那神使吗?”雪铁贝问道。
矮个方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方王恕罪,画心……她被斩首了……”
雪铁贝听完,脸色逐渐阴沉,没想到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会胎死腹中,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他暗想:“莫非这童邪,真有神助不成?”他非常的不安,此人的崛起,简直太快了,比雨后春笋冒的还要快十倍。这才多久?他就成了自己的一个劲敌。
祭司说道:“方王,不如与他求和,互不侵犯。”
“此子绝非善类,即便是我们真心求和,他也未必肯罢休。”雪铁宝摸着下巴沉思着,片刻后说道:“我倒是有一计。”
祭司眼睛一亮:“诈和?”
雪铁贝说:“正是,让那小子来树湾,我们来个围炉烧火,将他化为灰烬。”
祭司说:“他肯定会有所防范,不肯前来赴约。”
雪铁贝说:“他若是不敢前来,那说明他只是外强中干,贫民窟的人心,也会不稳。到时,我们可以长驱直入,横扫贫民窟,将其扼杀在襁褓之中。”
祭司说道:“可以一试!”
随后,树湾方王亲手写了一封密函,对矮个方士说:“你带着密函去贫民窟,交给童邪,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矮个方士一脸惊恐,但他哪敢不从?他颤巍巍接过了密函,纵马前往了贫民窟,一路上心脏如鼓槌似的乱撞,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似的。
他径直到了贫民窟的神庙之中,见到童邪后将密函交给了他。
童邪看后脸色阴晴不定。
矮个方士背上冷汗淋漓,他颤声问道:“神……神使大人,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