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大捷的消息不胫而走,数日后水军统制范天贵带舟船和水兵回到鄂州城北码头。
水军大营早已是一片废墟,但众人并不气馁,鄂州大捷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周围各城,宋军士气大振,区区一个空置的水军大营算得了什么。
这一边鄂州水军回来后,汪政便将鄂州城各部将领召集了起来。
这一日,鄂州州衙内众将纷纭。
知鄂州兼都统制汪政站在正中桌案前说道:“数日前蒙古大军来袭,咱们鄂州守军同仇敌忾,搓了蒙古鞑子的锐气,这自然是振奋人心的事,不过眼下蒙古大军并未走远!”
说罢,他转头对范天贵说道:“范将军,你把前方军情大略说明一下吧!”
众将士中还有许多将领不知道前方军情如何,至今也就范天贵领着鄂州水军到访了汉江沿岸各城。
范天贵站出来说道:“汉阳城消息,眼下汉阳西北边的真阳城被鞑子奇袭拿下了,鞑子正是以真阳城为跳板绕到了我鄂州城西南侧,还将真阳城外的水军也尽数俘虏,舟船也被缴获!”
此话一出,众将立刻沸腾了起来,谁都没料到蒙古人已经攻下了真阳城。
真阳城与汉阳、沔阳两城相距不远,这三座城池互为犄角,能相互驰援,不想居然不声不响地被蒙古人拿下了!
有将领奇道:“那汉阳、沔阳二城为何不去驰援?”
范天贵叹息一声,说道:“并不是汉阳、沔阳二城不去驰援,而是蒙古鞑子以全城百姓和将士为要挟,如若攻城,鞑子便要屠城!”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鞑子杀人成性,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咱们西北边境被屠戮多少回了!”
“那该如何是好?”
众将一时间群情激奋,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汪政眉头紧皱,问道:“众将可有良策?是打还是不打?”
有的将领义愤填膺地说道:“打!必须打!我大宋的城池被占,怎能不打?”
还有的将领则持不同意见,反对道:“不能打呀,全城的百姓和将士,要是真因此被屠了城,岂不是要载入史册,遗臭万年?”
此话一出,众将立刻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喊打的,另一派则是说不能打的,两方人数差不多,一时间僵持不下。
整个议事厅里,争论不休,吵成一片。
“打打打!趁着眼下鄂州大捷,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将敌人赶出真阳城,否则后患无穷!”
“非也非也!且不说能不能打下来,即便打下了真阳城,那也是一场恶战,蒙古鞑子可不是吃素的,那些鞑子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啊!”
“照你这么说,大宋的失地永远也不能收复了?”
“我的意思是要等待机会,要谨慎行事,像你这般的莽夫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什么?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己胆小如鼠,怕上阵送了性命就直说,何必在这里夸夸其谈,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争论了片刻之后,双方已经不再是讨论战局了,而是上升到了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