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点点头,手中的玉佩来来回回攥得火热。
见白贵妃脸色不太好,嘱咐她好好保重身体,就要离去。
“等等。”
萧珩疑惑,“母妃还有何事?”
白贵妃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厌恶。
“你与秋家那孩子可熟识?”
萧珩一怔。
他倒是想跟秋洄熟识,可自从茗香阁一别后,他人间蒸发了一般,任谁寻都是忙,在酒坊,若非他在珍宝斋搞的小动作露了底,怕是没几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虽如此,面上还是说道,“之前有些往来,母妃放心,秋洄此人虽然个性古怪些,人品却端正,小小年纪又才识不凡,将来定是前途无量,是个可交之人!”
一句话堵了她的嘴。
白贵妃心里冷笑连连。
她生养的儿子女儿胳膊肘都往外拐。
萧珩言语间的袒护辩解之意她哪里听不出来,分明是怕她借题发挥,将玉佩的事怪罪到秋洄身上。
她原以为秋家的女儿擅长狐媚之术,却不想男儿蛊惑人心的本事也不遑多让。
白贵妃心头堵得难受,又知一两句话也说服不了萧珩,干脆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到了晚间,她躺在雕花大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
外面闹哄哄的,女人尖细的调笑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杯盏碰撞桌椅移动,如千万只蚂蚁争相啃食着她的心脏。
郁气长结,白贵妃忍无可忍,噌的坐起扔了枕头。
翠娥顾不上穿鞋,忙跑过来。
夏夜的地板透心凉,却远比不上白贵妃眼中的寒冰摄人。
“娘娘,您可是做噩梦了?”
翠娥谨慎地扒开纱帐,见她眼底一片乌青,才知她压根没睡着。
“外面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