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不错，人类玩意儿有这么蠢么？那我的任务可能就很好办了。”

在岩石上，吗啡洛特拿右爪挡住了很少能看到的太阳，眯着眼问到。

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这种人能混到一个贵族？吗啡洛特真是不敢相信，他只知道，这在鼠人的体系中，是万万不行的。

“不，灰先知先生，人类玩意儿中，虽然有蠢货，但也有精明的。精明的那一部分，并不比魔鼠废都里的差。”

乌尔力克一脸严肃地说到，如果灰先知因此轻视人类，出了什么岔子，这个责任，还不知道要谁来担呢。

“所以，无论您要做什么，都还是谨慎些为好，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和人类玩意儿展开一场战争，您知道，上一次的大战……”

说到这里，乌尔力克欲言又止，最后，干脆带上了一丝微笑看着吗啡洛特，他相信，吗啡洛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

“哦，那是那些脚底长疮的家伙背叛了议会，否则我们的前线不会崩溃，现在再来一次，正好灭绝人类玩意儿。”

摆了摆手，吗啡洛特淡然地说到，就好像有什么依仗一样。

“灰先知先生。”

乌尔力克开口，但立刻被打断了。

“灰先知吗啡洛特。”吗啡洛特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这么半天了，这个后辈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可不好。

“好的，灰先知吗啡洛特大人。”

这些个灰先知真是讨厌，乌尔力克一边逢迎一边在心里骂道，现在权力中心的这些大人似乎越来越喜欢繁文缛节了。

“大人，你是觉得，那场战争是那些脚底长疮的玩意儿的过错？”

盯着眼前的这个故作优雅的灰先知，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不过，这份嘲讽的意味，却不是冲着吗啡洛特来的。

在嘲讽谁，乌尔力克相信，在场的两个鼠人都心知肚明。

在数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中，由于鼠人直接开始了瘟疫战争，一开战，数个人类帝国的公爵领就迅速沦陷，大概两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落入了鼠人的手中。

这些公爵领上的全部人口，除了少部分被作为军粮外，全部作为奴隶给了参战的大小军阀、氏族，这些人类在此后的十几年或者几十年里，为鼠人的地下建设和矿物开采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但就在鼠人兵锋势不可挡，好像就快要灭亡人类帝国之际，在前线进攻的主力部队，却突发瘟疫，这瘟疫，竟然和用来消灭人类的瘟疫是同一种。

人类的最后力量主动抓住了这次机会，举行了大规模反攻，竟然就这样让鼠人全线崩溃了。

战后，调制瘟疫的瘟疫氏族，受到了议会的指责，战争期间，所有瘟疫的配方，都是由瘟疫氏族开发的，既然战败是因为瘟疫，那么，一定是瘟疫氏族叛变了。

真是合乎逻辑啊，脚底长疮的玩意儿，付出了自己一半身家，除了奴隶，什么都没得到，最后还落了骂名。

乌尔力克回忆着这段历史，感触良多，这对他来说，很有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