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映夕从回来到现在一眼都不施舍给自己,席远辰皱紧眉头,跟在她身后。
姚映夕倒了一杯水,微仰头喝着。席远辰远远看过去,才注意到姚映夕的衣服很脏,但也只是认为姚映夕跟修言出去,被什么人撞到了或是在哪里玩搞脏了而已。
想到这些,他脸色愈加阴沉:“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他的声音就跟今晚的天气一样,凉,凉进人骨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姚映夕放下水杯,转头瞥了席远辰一眼:“你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
话落,姚映夕转身要离开。听到席远辰的质问,她就不想解释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不会。
不然也不会这么想,不然也不会不去问,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给自己判处了死刑。
想到这,姚映夕就感觉一阵刮着全身的寒气攀爬上来,心也跟着沉下来。
“我想什么是什么?”席远辰拽起姚映夕的胳膊,逼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你现在连解释都不跟我说说了,是不是,今天跟修言出去,改天也跟着她出去,到时候就分手对吧?”
他并不怕分手,可是想到姚映夕会跟着别的男人同进同出,别人会以艳羡的目光望着别的人,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他就满腔不甘心。
“你责怪我不跟你解释,可是席远辰,你有想过听我说吗?”姚映夕红着眼睛,盯着他:“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是这样子,先给人判死刑,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我现在不解释,如你的愿,你也不甘心,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姚映夕被激怒,质问着他,眼神狠狠的盯着席远辰。
每一次发生这些事情,姚映夕就在犹豫,就在矛盾,自己跟席远辰是不是能走远。
“我想要怎么样?你今天跟修言到现在才回来,难道就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跟修言牵扯在一起,你自己问问你自己,我们两个每一次吵架跟修言没有任何关系?”席远辰怒红着双眼质问着。
“对可是每一次都是你挑起的。”姚映夕说话间,挣扎扭动着手腕,将手腕从席远辰掌心里抽出来:“你怎么想就怎么样,就这样子,我累了,不想再跟你吵。”
话落。姚映夕走出餐厅,席远辰气得全身颤抖,恨恨的看着姚映夕的方向。
姚映夕走上楼梯,雾水朦胧着眼睛,直教她看不清眼前的视线。
她走进浴室,将自己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想着昨天和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
凌晨四点多,五点钟,天蒙蒙亮,席远辰站在阳台上,烟一根接着一根抽着,他本来打算好,这几天忙完,就好好陪着姚映夕。
可是,她哪里需要自己陪,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人家一放假就跟朋友出去,有无聊吗?
姚映夕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空无一人,阳台的落地窗还在开着,她拉回视线,坐在沙发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姚映夕心里知道席远辰一直在找自己,才这么晚。
可是她心里也生气,生气席远辰每一次,每一次都不问自己,不听自己解释,甚至好像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她心里苦笑,坐了好一会儿,头发干了之后,她才起身将毛巾放回浴室,出来时,刚好看到席远辰从阳台里进来,正准备关着门。
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稍后都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