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殇,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惊昭突然出声问到。莫殇摇摇头:“王爷,莫殇从小就在暗煞阁训练,哪有喜欢的女孩子。”
“也是,是我耽误你们了。”惊昭假装自责的叹了口气,莫殇连忙摇头:“王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惊昭拿着折扇就敲了一下莫殇的头:“我不过说笑,你还认真了?”
“公子以后别这样说,是你救了我们。”
再次看着眼前的人的时候,还是万尘不变的黑袍,只是不再是小时候那种恍恍惚惚的眼神,眼中的坚定早就取代了当时的盲目,以前瘦弱的身子,现在也变得比惊昭高一个半的头,惊昭脸上渐渐带上一点难有的肃色:“莫殇,如果我不在了,替我好好保护我的母亲,还有...”
“公子?!!!”莫殇打断了惊昭的话,冷淡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破裂:“公子还年轻。”
“再年轻也会摔倒的。”说着惊昭看着不远处酒楼上坐在靠窗位置的万俟芫拓。
此时万俟芫拓正在喝茶,感受到有目光在看自己,不由得往下看,除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万俟芫拓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有看到。
“二皇子,外面的有什么可看的?”
女人魅惑的声音打断了万俟芫拓的思虑,万俟芫拓回过神看着坐在对面的歆麟,微微皱眉:“现在在大兴,你也收敛一点。”
“呵,现在是七夕佳节,谁会注意这个,更何况我穿着大兴的服饰,打扮成普通人,谁会认识我。”歆麟自己倒了一杯酒,纤纤细手慢慢举起酒杯,看着楼下七夕盛景微微感慨:“以前的七夕也是这样热闹,可是当时我却在这样热闹的时间杀人。”
万俟芫拓面色不改:“公主真是说笑,尊贵如你怎会杀人呢?”
“你就当我是说笑吧。”歆麟有一次换上魅惑的笑容,眼睛深不可测的看着万俟芫拓:“其实呢,我挺喜欢你的,你长得像我的未婚夫,可惜...”歆麟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可惜他死了。”说着眉眼一转:“所以这次事情,你可别死的太快哦!”
“借你吉言。”万俟芫拓一口喝下了杯中的酒,再抬头,面前的歆麟已经不见身影。
万俟芫拓仍然看向楼下,确定没有可疑的地方才起身走了。
惊昭来到最初湖边,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神情越来越不好。一旁的莫殇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陪着。
惊昭看着平静的湖面,眉头越皱越深:汉兰国和大秦的关系也不简单,长久以来就由贸易往来。汉兰国身为贸易王国,又同时靠近大秦和大兴两大国家,算是世界经济强国。可是这几年资料上又显示汉兰国这几年招兵买马,因为汉兰国面积较小,所以有些国家并不担心汉兰国的招兵买马。但是往往最容易忽略的也是最关键的,本来我只是以为汉兰国会和大秦交好,毕竟大秦这几年一直占着地形优势,可是却和大兴交好。再者,汉兰国派使臣也就算了,大秦的使臣来干嘛?还来了个皇子!可疑!
这一仗,可能会败。
想到这里,惊昭突然看着莫殇,莫殇也愣住:“王爷,有什么吩咐?”
“马上回王府。”
“是。”莫殇立即用白鸽通知画夏回府,自己也准备马车。
马车上,惊昭一直感到不安,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确实有些不务正业,虽然建立了暗煞阁,但是一直管的很宽松,只是偶尔杀个人赚点钱,当初她建立暗煞阁只是为了当其他皇子坐上皇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可以保护好自己和母亲,并且保障该有的物质生活,关于各个国家中的重要人物关系,自己也算是不太了解。所以现在他们的这步棋,惊昭没弄明白。
知道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中计,惊昭反而呼了一口气:也只有中计,才会知道他们下一步是什么,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排一些‘后事’。
宽阔的书房失去了原先的闲情雅致,置于天花板的夜明珠也失去了原先的光彩,惊昭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张关系图,里面有自己、萧潇、母妃、父皇、歆麟、万俟芫拓。
“如果只是刺探大兴虚实,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当年出生异象的人,也就是我和萧潇。”
这几年我的名声早成了不学无术的王爷,唯一的人就有长留大弟子萧潇。萧潇不是皇室子弟,他们能做的就是拉拢,当然萧潇不会被他们拉拢。那还有谁?
“王爷。”
一个声音出现在书房,惊昭抬头就看见了画春、画夏、画秋、画冬和莫殇。
惊昭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下面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些事情,我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王爷,你吩咐。”
“画夏,这一次你在宴会上露过面,不方便和我行动。你亲自去调查汉兰国和大秦的贸易记录。调查完后,和画春联系。”
“是。”
“画秋和画冬我要你们亲自去趟汉兰国,调查汉兰国王室的事情,特别是歆麟公主的事。调查完后,和画春联系。别让本王再失望。”
“是。”
“画春,这一次,你不要露面,一直暗中呆在我身边。”
“是。”
“至于莫殇,你去皇宫呆在母妃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是。”莫殇答应着,又想起来当时武器制造的事情:“王爷,已经制造了十包炸药,放在王府的仓库,这个要怎么处理?”
“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日后有用再说。”惊昭抚了抚额:看来自己确实不学无术很久了,自己也该清醒了:“本王累了,你们下去吧。”
“喏。”
知了总是不知疲倦的鸣叫,远方的夜晚渐渐传来箫声,充满着夜晚的神秘,带着无月的落寞,箫声在空中婉转,带着时光的无奈和沧桑。莫殇坐在院子的树上,听着屋内带着惆怅的箫声,双眸暗了暗,然后在树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