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阁内，万俟芫拓让惊昭自己选衣服，自己则和万俟君一同聊天。

根据画春给自己的资料，万俟芫拓和万俟君在小时候关系还是挺好的，只是从万俟芫拓的母亲去世之后，大秦皇帝渐渐记得有个二儿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万俟芫拓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得到皇帝的认同。

万俟君和万俟芫拓的关系也是在那个时候变得疏远。

“我觉得你穿这个好看。”左灵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十二破留仙裙，裙摆绣着蝶戏水仙的样式，并且镶嵌着白色的水晶。这件衣服确实出尘，很适合惊昭。

惊昭接过，并没有排斥左灵，相反对于左灵，惊昭觉得很亲切。

“谢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左灵，你呢？”左灵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名字，坦然相待。

惊昭听到这个名字却再一次好好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只是从资料上了解的女子竟然就在眼前。

“我，叫古言。”又一次说出自己的假名字，惊昭第一次感到罪恶。

惊昭看着左灵，渐渐开始和她聊了起来：“你也是为参加明日的宴会而选衣服吗？”

见到左灵点点头，惊昭也选了一件姊妹服，同样是十二破留仙裙，只是底纹是烟云蝶纹的样式。

“我们穿一样的款式吧，看着你我总觉得很亲切，就像……”

“以前见过一样。”左灵接过惊昭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万俟芫拓偶然看到这样的情形，“大哥可要把你的人看好。”万俟芫拓说完便走向惊昭。

万俟君倒是觉得有趣，灵儿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能让灵儿第一眼觉得亲切的人还真少。不过，他好不容易求父皇将灵儿放出来，放在自己身边监视，此刻不能走错一步。

结完账，万俟芫拓就拉着惊昭上了马车，离开了云锦阁。

万俟芫拓看着惊昭欣赏左灵挑的衣服，一时来了兴趣：“你和她认识？”

“不认识，但是总觉得我们应该认识。”

而在另一边，万俟君难得看见左灵的眼中终于带着笑意，事实上自从那些事情后，灵儿心也跟着死去，自己总是担心她会寻死，所以让她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今日，虽然不是自己的缘故，但是灵儿的眼中可算是恢复了光彩。

“灵儿……”

万俟君一出声，左灵眼中的光彩就一瞬间消失不见：“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万俟君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但是若不是因为父皇的缘故，他倒是希望可以带着她一起私奔，和她解释事情的原委。可是，死去的心还能活过来吗？

次日，依玛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随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人们欢呼的声音在依玛城的大街小巷中穿梭。

在王府内部，惊昭坐在梳妆台前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人们的祝贺。

可人但是没什么，为惊昭梳着发髻，倒是知心，脸上带着不爽。虽然王爷吩咐了知心可人帮惊昭打扮，但是全程却只有可人一人在捯饬。

“真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让王爷如此伤心。”

听到知心的抱怨，惊昭的深眸微微转动，绝世的容颜就像是上天的宠儿。

知心看到惊昭的容貌就更加不爽：那天来了个其貌不扬的小五也就罢了，之前她被赶出去了！可是她呢？突然冒出来，还睡在王爷的书房！过分！

知心想到这儿，一跺脚就离开了惊昭的房间。

可人微微一笑：“知心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用理她。”

“嗯。”

“古言姑娘，可认识小五？”

惊昭大致知道可人是猜到了小五就是古言，当下也没有否认：“我认识，因为我就是小五。”

“果然，”可人梳好了惊昭的发髻，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又开始为惊昭化妆，边化边说：“那天我打量姑娘也不是寻常的人，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美丽。”

“美丽也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