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夫君所言属实,那李宏辰的官路,绝不会就到四品侍郎为止。
这样一来,也就的确如她女儿所言,这门婚事是他们闵家高攀了。
当然,她相信李宏辰绝对不会嫌弃她女儿,可李宏辰的夫人,可就未必了。
从前两家因为交情深厚,经常相互走动,也没什么。
可自从李宏辰当上了吏部郎中以来,李宏辰的夫人楼氏,就开始渐渐地摆起了谱。
有些东西,男人家看不出来,也不会多理会。
但女人间的明争暗斗与攀比,心里哪会不清楚?
渐渐地,鱼梅也就不爱往李府走动了。
从前西月还小,鱼梅也不愿西月太有负担,就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可现在,连西月都感受到了。
以后如果李宏辰真的升了四品侍郎,或者占据更高的位置,她女儿西月嫁过去,岂不是要受气?
想到这里,鱼梅的心里顿时跟火烧似的。
想要发泄,又无处发泄,最后只能恨恨地瞪了闵旋一眼。
只恨自己夫君不争气,害地她和女儿受气。
正悠闲地喝着茶的闵旋,突然感觉自己妻子的目光冷飕飕的,一时有点不解。
他刚刚,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不管怎么样,他打算转移话题,“我听大夫说,西月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上次李家准备托媒来说亲,只是赶地不巧。今天宏辰又向我提及这件事,两个孩儿都不算小了,早点把婚订了吧。”
“咚”地一声,鱼梅将手里的茶壶往桌上重重一顿,也不给闵旋添茶了,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嫌女儿大了,白吃你闵家的米饭了?
哼!你若不想养她,我就带她回青城!”
说完,鱼梅气呼呼地离开。
闵旋:“……”
闵旋满脸地不解,他,他又说错了?
很快,院子里响起鱼梅的痛骂声,“你个混帐小子,整天正事不做,就知道去外面鬼混!
你妹妹病成这样,你也不关心。以后我和你妹妹被人欺负死,你也没个屁用!”
屋内闵旋缩了缩脖子,嗯,妻子最近心情不好,不要招惹她地好。
而院子里,闵玉书刚偷溜进门,就被母亲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然后又被罚跪半个时辰,不由一脸地生无可恋。
嗯,今天回家的时辰没选好,下次注意。
可惜,现在妹妹病了,也没人为他求情。
一刻钟过去,闵玉书已经跪地不耐烦了。见院子寂静,母亲去了厨房,父亲也没出来监督他,正想抽空起身偷个懒。
一道声音低喝起来,“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呢?”
闻言,闵玉书吓了一大跳,不停地朝对方打眼色,“好年雪,别折腾我了行不?”
年雪看着闵玉书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模样,一阵好笑,“奴婢哪敢折腾少爷,是小姐唤你进来。”
闵玉书立马心领神会,一脸乐呵地进了闵西月的屋子。
他娘罚他跪,可如果是妹妹叫他进去有事,那他娘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他们闵家对他这个儿子,奉行棍棒教育,但对闵西月这个女儿,却宝贝地不得了。
小时候因为觉得父亲母亲偏心,没少捉弄自己这个妹妹。
不过自己这个妹妹也是个性子倔的,骂不过就打,打不过就咬,小时候两人天天闹腾。
但不管谁对谁错,最后受罚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