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唯有死战。”
方权与赵通答话,但手下的动作并不停顿,仍然一枪一个收割着匈奴将士的性命。似乎十多年来父亲的督促教导,以及自己寒暑不辍的勤修苦练都是为了今日这一战而做的准备。
他拿出了父亲传授的所有枪法绝技,一招招、一式式使出来,每一下似乎都在纪念着父亲生前的威名。他的念头是一定要用游龙枪为父雪恨,就如父亲再生亲手打败夏武罗一般。因为在他心中,夏武罗始终都不可能是自己父亲的对手。
身边的赵通听着方权的话,并看着他的神色,心下微叹了口气。眼前人绝不是他往日认识的那个有勇有谋的“小白袍”。方起的惨死让方权在巨大的悲痛下失去了理智,甚至比那日听闻徐封战死时的赵通更加鲁莽。
这边方权和赵通带着遥关的复仇之火与匈奴源源不绝的卫队决死相搏。另一边,匈奴中军帐内搂着虞国民女的夏武罗却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
弄醒他的并不是外面嘈杂的声音,而是门口忠实的卫士。这两个卫士整整摇晃了夏武罗一刻钟的功夫,才把他从酣睡中叫醒。
夏武罗打了几个哈欠,慢慢悠悠的在床榻上磨蹭着。晚间那场大醉后的余韵还在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使得他并不想离开身边美人的怀抱。
然而耳听着嘈杂声越来越大,他终于起身摇了摇脑袋,并低声咒骂了句“一群酒囊饭袋”。接着也不穿衣甲,拿起床边摆着的狼牙棒便往帐外急行。
哪知还没到帐门口,就迎面与四第夏文风撞了个满怀。身后还跟着他的亲信呼延达将军。
“三哥这是往哪里去?”
“还能哪里去,赶紧收拾完那些不自量力的南蛮子,好回来继续安睡。”夏武罗打着哈欠,不耐烦的说。
被从酣睡中吵醒,夏武罗一肚子的不快无处发泄。对面人幸亏是夏文风,要是换做他人,早被夏武罗一脚踹到一边了。
夏文风虽然也注意到了夏武罗的脾气,但还是拉着夏武罗坐在了旁边的矮凳上,不慌不忙的问道:
“三哥别忙,你想要如何收拾法,先跟为弟的说说。”
“你怎地如此啰嗦,当然是一棒子打死了事。不然还能如何收拾?”
“三哥,你可知道很多时候活人比死人要有用的多。”
“又打哑谜!有话直说!”夏武罗差点按捺不住情绪,作势又要站起来往外赶。
“唉,三哥啊。你这脾气秉性一直这样下去,父王面前如何能争的过二哥。”夏文风这句话可谓说中了夏武罗的软肋,让他不自觉的端坐着听夏文风把话说完。
“三哥我且先问你,那梁翼老儿为何要大费周章,借助咱们之手弄死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