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景色真的很是幽静典雅,哪里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住的,到像是某个文人隐士的住所。”
“小哥你别说,俺这还真有个隐士模样的人。”
“有隐士?这里难道不是就你一个人?”
“这是就俺一个人呀。但是沿着这片竹林一直往北走五六里,有个喜欢弹琴的怪人住那。”
“喜欢弹琴的怪人,他姓甚名谁,虎子哥可都知道?”
“俺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自称竹隐先生。”
“竹隐先生?虎子哥与他如何认识的?”
方权心里一阵激动,竹隐的大名他可是听司马朗念叨了五六年。老先生总是说自己本事不行,但有个师弟可是天纵奇才。
这位师弟七八岁入师门,成为他老师的关门弟子,十二三岁便出了师。诸弟子问老师这是为何,师父笑着说:此子之才,远胜于我,我已教无可教。于是这位师弟就云游四方,最终在一片竹林里隐居下来,自号竹隐先生。
司马朗的话激起了方权强烈的好奇心。而且他总听人说山野间隐居着不少隐士高人,一直恨没机缘求见一面。哪曾想今日不仅捡了个兄弟,还能有幸能得见一直想一听教诲的竹隐
大贤,真是平生幸事。
“几年前俺刚来这的时候,他就住在那边了。有一次俺追一只野兔,一路追到了北边竹林的深处,才知道那里还住着个人。这几年加一起少说也见过十来回,每回见面都是俺路过。他一直穿着一件青衫,弹着一把琴,瞧见俺也不跟俺说话。俺没啥文化,跟这种读书人自然也没话说。所以这好几年邻居住着,倒是就只知道他的一个什么自号。”
“这人竹隐先生一定是位隐士高人,明日虎子哥陪我去访贤可好?”
“去便去,可他是不是高人俺就不知道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邢大虎的草屋外。方权迈步而入,看到草屋虽然简陋,但是一应日常用具都很齐全,屋内也甚是整洁干净。能看出屋主人平日里对住处的爱惜。
屋内只有一张小床,方权本说他在地上凑合一晚,可是邢大虎坚决不许。两人让来让去,方权拗不过邢大虎,只得答应睡在床上。而邢大虎则在草屋外的杂草上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两人随便吃了几口方权带来的干粮便要上路去寻那竹林里的隐士。临走时方权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日不曾梳洗,便对邢大虎说道:
“虎子哥稍等片刻,我去那边溪间洗洗脸。”
邢大虎大笑道:“又不是见媳妇情人,还得打扮一番不成?”
“当然要梳洗打扮,灰头土脸的对主人太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