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荔想了半晌,道:“小姐说的,可是那位南黎姑娘?奴才今儿个听闻,好像是不久才从南国执行任务回来,只是这任务似乎完成的并不出色,估计是要受罚了呢!要奴才说,这首位似乎也不怎么样嘛,不然,怎么也铩羽而归了?”
谢青悠恐这府上耳目众多,忙呵斥道:“这话也是胡乱说的?小心你性命难保!”墨荔一吐舌头,方不说话了。
只谢青悠倒是对这前往南国的南黎十分的感兴趣,道:“你可知更多,有关她的事情?长夜漫漫,我也实在难眠,你若是知道,便说来与我解解闷。”
墨荔又道:“奴才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这位姑娘可是自幼便被那老王爷收养了的,三皇子到了老王爷府上之后,南黎就和三皇子一起接受训练的。只不过,南黎接受的是杀手的培训。许是因为有了这一层情谊在,三皇子对待南黎很是不同,府上皆待这位姑娘与小姐一般无二,故而这南黎多多少少都占了一些骄傲之气。又因天分极佳,被三皇子推了那首位。不过,奴才听说,这底下的人,有的是人不服这位首位。如今任务失败而归,想来那些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把柄的!”
谢青悠忽冷笑,道:“我还当这北国之人有多齐心协力呢,原来,也有那明里暗里的斗争的。只不过,总不至于像我们南国那般腐败弥乱就是了。”谢青悠乃是相府千金,对于南国的弊端,自是知道一些的,因此语气多少沾染了些感伤。
墨荔叹息道:“可不是嘛,不过小姐,相爷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那利益,只要有利益,就有争斗,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这道理咱家二小姐......”墨荔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忙止住了口,眼睛低了下去,连手上梳头发的动作,也都慢了下来。
谢青悠的神色在那烛光的映照下,也有些怀念,有些心疼,嘴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道:“这道理,小妹自幼便是知道了,父亲总说,这丫头看的如此明白,来日必定要经历一番磨难的,因此父亲总是多偏爱她一些,谁又能想到,遭遇了那等变故!早知如此,便是天塌了下来,也不该去那‘七峰山’的。如今这倒真是应验了父亲所说的话!”
墨荔自知戳到了谢青悠的痛楚,正自责呢,便又听谢青悠道:“也不知她是不是尚在人世,可也曾过的平安喜乐,别倒真的应了父亲的思虑才好!”
墨荔道:“二小姐若是还在,定见不得小姐这般伤心的,她若是在,也定不会让您来这鬼地方,于人质无异!”墨荔想起儿时谢青宁那百般护姐,鬼灵精怪的模样,便知若她还在,定能想主意,令谢青悠免遭这和亲之苦。
谢青悠却在听见墨荔谈及“人质”二字时再次呵斥,道:“墨荔!早同你说过,来这儿便要谨言慎行,你当还是在南国相府吗?若是你有了什么差池,我一个人孤立无援,保不住又该如何?”
墨荔已知谢青悠当真是动了怒了,因此也恭敬且真心认了错,表示往后定要管住了自己的嘴,定不落他人口舌。如此,谢青悠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