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悠三番四次被孟灵昀这般对待,心中也并非无火。她自小备受宠爱,从未有过如此委屈,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却也着实难受,因此也体面的站起来,与孟灵昀对视,道:“若我真的在南黎的身上动了手脚,你们要拿我如何?亲自动手杀了我?我告诉你孟灵昀,不要欺负我是一个人在你们北国,若真是逼急我,我倒要让你看看,凭我谢青悠一个人,能不能翻得了这北国的天!”
孟灵昀原只想唬一唬谢青悠,让她别有其它的念头,安安分分,日后或许真的会成为北国名正言顺的皇后,母仪天下,谁曾想这人性子偏生在他面前是刚烈的很,竟能说“只手翻北国之天”的话来。一时之间竟将孟灵昀给震住了。尤其是一双眼神,偏让孟灵昀终身难忘。
半晌,孟灵昀只能道:“好!真好!我可真是好奇了,这谢丞相是怎么个教女儿法,竟是教出了这么个外柔内刚,表温里狠的好女儿!谢青悠,你好样的!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合欢并墨荔进来,道:“殿下。”
孟灵昀瞧着谢青悠一字一句说道:“太子妃以上犯下,出言不逊,罚禁闭一个月。此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也不允许太子妃出水凰居半步!”
谢青悠不气反笑,道:“禁闭吗?这北国皆是我的牢笼,与来我说并无差别!”
孟灵昀听见此话,又是气结,道:“那你就好生在这牢笼里待着吧!正好到你生辰!”
之后,太子妃顶撞太子之事竟迅速流传开来,有敬佩这太子妃英勇的,也有讽刺太子妃不知天高地厚的,总之各色流言不齐。谢青悠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正是乐得清闲不去理会,更不必做其他的事情,每日只管吃喝睡就是了。而且这段时间,也正好将一些事情捋一捋,画一画。只是苦了孟灵昀了。
他的耳朵是最听不得一些难听的话的,因此又是派人去止流言,又是解释自己与太子妃的冲突,不希望有人拿着自己的家事当乐子。
只是这话偏又传到了南黎的耳朵当中,彼时南黎正在修习剑道,偶听采苹说了谢青悠之事,心中不闻,乱了方寸,在片刻之间收了剑。采苹一见,道:“怎么了?最后几下竟是乱了!还好剑收的快,不然可要伤了自己了。”
南黎道:“无事,我能掌握好的。你方才说太子妃与太子吵架了?”
采苹道:“各种流言蜚语,总之最早的版本呢已经是不知道的了,总而言之,太子妃惹怒了太子殿下,被罚一个月禁闭。如今情况如何,可就不知道了。”
南黎只皱眉,道:“太子怎么总不知道让着点女人?太子妃这般貌美,将来可有他后悔的!”
采苹神色怪异的瞧着南黎,道:“你如今倒是偏帮南国人了!”
南黎道:“有吗?我不觉得!你多心了!”说罢,径自去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