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悠心中甚是许多期盼,却只怕希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因此也实在是下不了决心,同意墨荔的话语。墨荔为谢青悠的心腹,也能明白谢青悠如今的犹豫是为何。南黎若是谢青宁,自然有那寻回掌上明珠的喜悦,却也有那南北之沟壑的担忧;南黎若不是谢青宁,希望落空的同时,却又更加伤感!
因此这般跟更是忧思超常,孟灵昀来时,见谢青悠呆呆的,还以为病的十分严重,大惊想道:莫非真的是我这次过分了,才让她这样的难受?只是若不是她口出狂言,他又何必如此?那日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更是希望她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否则,只能是自寻死路!
孟灵昀出声,示意自己的到来。谢青悠瞧见孟灵昀,神色毫无波澜,只是淡淡的一眼,便又躺了回去,不去看孟灵昀。孟灵昀只当她还在置气,不想看见自己而已。唯有墨荔知道,谢青悠此番究竟是为了谁。
孟灵昀问道:“你家主子如何了?喝药了不曾?”
墨荔答道:“还未曾喝。小.....太子妃说过一会再喝。”
孟灵昀道:“已经到了戌时,正是喝药的时候,怎么由着太子妃的心情?快去将药端上来!”墨荔一听,也怕耽误了
谢青悠的病情,因此也不去看谢青悠的脸色,自己便赶紧下去端药了。
孟灵昀坐在谢青悠的床沿,看着谢青悠将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一个侧身就给隐藏了。孟灵昀被谢青悠这样的动作惹笑了,并且毫不保留的笑出了声音。被谢青悠听见了,不虞的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见我这样病着,你倒是差举杯欢庆了!”
孟灵昀说道:“我何曾这样说过?只是见你这病没来由,方才只是不让我看你,便将身子侧了进去,倒是像极了往日和我耍小性子的那些舞姬!”
谢青悠见孟灵昀将自己比作舞姬,心中难免有些不快,只是也不转过身子,冷笑道:“真是难为太子爷了,整日里对着我这个与舞姬一般无二的人,只怕我还不如那些舞姬懂得讨你的欢喜,倒是让你在我这里受气了。”
孟灵昀笑的更加欢喜,道:“太子妃可是吃醋了?”
谢青悠这下子倒是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道:“太子多虑了,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拿我跟舞姬相提并论而已。不过,如果你喜欢,我亦是没有办法的!只凭太子喜欢就好!现下,我要休息了,还请太子移步他处!免得我这屋子里的药气晦气惹了你一身。”
孟灵昀听了这逐客令却并不生气,或是生气不起来,只要她不曾言语那些与北国敌对的话,她说什么,他都是可以忍受的,尤其是这些在他听来便是沾染了些许醋意的话。因此也果真站起来,道:“那好,瞧着你把药喝了,我就走了!”
谢青悠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次孟灵昀竟然是这样的好说话,因此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却正好看见孟灵昀眼底闪烁的星芒,心中不免有些微动,说不出话来。孟灵昀却笑道:“如何?我如今可是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