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叫骂后,一将当先以手作斧披面而去,木大都督见此番,执手于前大刀轻摇曰:‘慢来!'遂弃刀而立,也以一双赤拳相迎,双方交战好一番动地惊天!有道是:‘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双方交战,不过二十回合即是分出了个高下!
各位看官,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而结果就是木疆错没有能抗住迷心的三招,紧接着就是长达半个时辰的单方面殴打,若是迷心没有在中途昏迷过去的话,他可能会被打的怀疑人生…
当木疆错冲进医馆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有些不解他为何要抱着一堆湿漉漉的布料风驰电掣地冲进来,后来才知道这团布料里面还包着个体态娇小的女子,虽然女子的相貌与美丽挂不上边,但至少是被现在还在任的城督大人送来的,自然也是不能马虎的,医馆的小厮引他进了里间,又赶忙去请了医师婆婆来。
医师婆婆被称作白奶奶,跛了一条腿还瞎了一只眼,这时候穿的花花绿绿从后屋骂骂咧咧地过来,耳侧还别着一支富丽堂皇的纸折的牡丹花。她用未瞎的那只眼睛检查女子的情况,一边拨开被木疆错胡乱裹在迷心身上的她的衣料,一边斥责道,
“这他奶奶的裹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你想弄死她吗?你是想弄死她是吧!”
木疆错只侧过身去不再看,听着医师婆婆斥他一边耷拉着耳朵小声问道,
“白奶奶,这姑娘没什么大事吧?”
“事儿大了!”白奶奶没好气地吼他。
“白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她!!”木疆错听白奶奶这样说,猛地转过头来。
“看什么看的!转过去!个臭流氓!”
木疆错一转头白奶奶正掀了迷心的里衣检查,那件湿透的小衣又再一次被他看见了,白奶奶一个巴掌就拍到他头上,“登徒子!出去!”
“哦...”木疆错只好灰溜溜地出了门去,小心的关好门,就原地蹲坐下来,这样一会儿要是里面需要帮忙自己还可以及时进去。
没多久白奶奶就出来了,瞥了眼蹲在门边的木疆错,道,
“你他奶奶的到底是怎么折磨人家姑娘了,这种天气浑身浇了个透还着了风雪,你的心也是够狠的,冻成那副德行你还拿湿衣服裹着,盼着她死是吧!”
“...”
木疆错只是听着没吱声。
“遭了这么大的罪,差点没嗝儿屁了,我要是你,等她好了不马上娶了她,都不算是个人你知道吗!”白奶奶继续道。
“这么严重吗...”听得迷心能好,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可听得白奶奶后面的话,突然觉得被什么糊了嗓子,干干道。
“呦呵!我听着你这个意思是不准备负责任了是吧!”白奶奶突然停下,伸手就掐住了木疆错的耳朵,骂道,
“人家姑娘可是因为你差点命都没了,你他奶奶还说有这么严重吗?!啊?!我告诉你,这问题严重大了知道不!!!你个登徒子还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不用负责任的吗?!啊?!去拿药,拿了药带她回去养着就行了,听到没,拿了药赶紧滚蛋!!”
“啊?不是应该留在医馆吗?”木疆错懵。
“奶奶我要出城去约会,医馆放假三天!”白奶奶用自己的跛腿踹了木疆错一脚,扭着身子就走了。
没有办法,木疆错只好去跟着小厮拿了药,回了里间把迷心抱了回自己现在住的城督府去,行至门前,又想着自己可能过不了两天就会被赶出来,到时候她要是还没有恢复的话,再带她搬出去就太折腾了,遂又转了方向,去了西南街,至少在那里,自己还是有个两砖一瓦的。
木疆错有一个自己单住的小院子,地方不大但还算干净,这是他爹娘离开异北之前留下来的,进西南街的时候木疆错还有些偷偷摸摸地避开人走,这边他认识的人也有一些,他进了城督府后的这几天,认识他的就更多了,要是被人看见大晚上他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姑娘回了自己的院子,到那时候他就真的说不清楚了。
还好白奶奶骂归骂,还是没有让他为难,她为迷心换了一身干净的布衣,又拿了一床棉被将她裹好,这样木疆错带她回来的时候就少了很多麻烦,旁人最多就当做他抱了床棉被回家罢了。
小心翼翼地锁好院门,木疆错把迷心抱进自己的房间,倒不是因为有什么别的坏心思,只是他这院子拢共就两间房,平常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住,客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肯定是不能住人的了,只能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了。
木疆错把迷心记在胳膊下,伸手推开了门,又单手掀开床上的棉被将手中这一团放进去,然后又重新盖好,还特地细心地把她的脑袋拎了出来,掩好被角后提了暖炉去别的院子借了炭火,自己离开这几天屋里的暖炉早就熄灭了,若是重新生火整个院子都会有大烟,再熏到她就不好了。
把暖炉提进屋,放的离床边近了些,自己在桌边坐好,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姑娘,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又扭头回来,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可茶壶里空空荡荡,不自禁又叹了口气。
倒不是嫌弃她相貌不佳,只是心中所爱另有他人,他怎么能够娶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