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滚!”不祟头也没回地叱骂。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在下只是好心提醒罢了,这只黑猫阁下若是如是杀了,日后必受其怨邪困扰!”声音的主人被叱骂后明显不悦,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而且若是你执意要伤它杀它,那劳烦阁下离我寿张城远些,莫要连累无辜的旁人!”
“你什么意思?”不祟听得此人的话,不明所指,转身皱眉问道,“说清楚。”
“在下寿张城孟家门下修士孟获,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自称孟获的修士还是有礼地拱拱手。
“别废话,说!”不祟此时正在气头上语气并不友善。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几次被呵斥,孟获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你不说那便算了,我就去你城里边杀了它,看看会不会像你所说,伤及了无辜之人。”不祟不置可否,拎着曦靠近城门去,每迈前一步,曦在他手中就挣扎地更厉害几分,“反正不知者不罪,我怕什么。”
“你!”孟获被不祟无所谓的回答气的语塞,见他当真有说到做到的意思,连连摆手妥协道,“我告诉你,你别靠近了!”
“早干嘛去了、”不祟翻了个白眼,“说!”
“王朝国师有言,玄煞灭世,祸国殃民,是为天大的祸事!”孟获咬咬牙,翻了个白眼,还是说了。
“哦,那与它何干?”手中的曦还在挣扎,后腿蹬上不祟的手臂,尖爪又在他皙白的手臂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不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屈起一指,狠狠地在曦的后腿上各弹了一下,随着撕心的叫声,曦的两条腿软软的垂下,不再动弹。
“你、”孟获见不祟竟是因为这黑猫挠了他,便是直接将它的两条腿都打断了,这般手段,着实是狠厉,
“国师借由天象推算出来的玄煞,就是一只黑色的猫。阁下可能有所不知,我朝境内已经数年没有黑猫出现了。如果没有错的话,你手里这只黑猫便是我数月前处置的那只,这只黑猫非同寻常,它是由一对白猫生出,这孽胎的出现,定是有祸事出现,所以我才将它带至远山之中,设了两道法障,没料想到,竟还是让它活着下来!城口的牵元结乃是由我取了诞下黑猫的那只白色母猫的四爪和血液所设下,目的就是让这孽胎远离我寿张城,若它再次入城,会有大麻烦。”
“牵缘结?”不祟听着孟获的话,脸色没见有什么变化,只半垂着眼,淡淡地说了句,“你倒是心狠。”
“非是心狠手毒,玄煞过境血漫地,在下这般做法也只是为了保城中乃至王朝万千无辜百姓,”孟获觉得不祟这般不冷不热的语气是在嘲弄他,赶忙解释道,“玄煞不灭,会酿成大患,望阁下将这孽胎交于我处置。”
“给你可以,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打算如何处置?”不祟抬眼看他。
“阁下是为识大体之人,”孟获听不祟这般答他,多少松了口气,道,“这孽胎不可由我们亲自动手,不然会有牵连,只能以朱砂为引设法布下一个死局,让它自己将自己带上死路,待它死后朱砂燃起将它的肉体和魂魄烧做灰烬,上一次我念它是幼崽,朱砂没有布满全身,只点在它的四爪之上,方才让它逃过了,这次我定做的周全,不留后患。”
说完这些,孟获见不祟也听得直点头,以为对方也是认同的,便伸手去要黑猫。
“你干什么?!”不祟见孟获伸了手过来,拍开他的手,斥道。
“不是不是说将它交于在下吗?”孟获被这一举动给弄懵了。
“现在我不想给了,如何?”不祟睨了他一眼,将曦的头和爪子死死地用胳膊肘夹在腰间,不让它挣脱,两只手在曦的两条腿上按了按,把曦方才被打断的两条腿骨重新接上。
心中暗暗道幸好没有直接将腿骨打断
“阁下这可有些欺人太甚了!”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被这么戏耍一番,孟获怒了。
“欺人太甚?”不祟把曦的腿接好后,为了避免再次被挠伤,使了个禁锢术法把曦定住重新装进钱袋,在腰间挂好,不动声色地看着越来越多与孟获穿着一样的修士衣袍的人围拢上来,轻轻道,
“我只知道先生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惜先生只教了我这一句,不过你刚刚这句倒是让我突然有些明白了,我仔细想了想,后面的一句应该可以是,欺人太甚,斩草除根!”
半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