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高安路3号依旧灯光昏黄,靡靡的音乐像是海边的情人在低喃。包房里面,汤亦心和刘叔相对而坐,慢慢地品着茶,聊着最近一些好的茶品收藏。
“吃茶这件事,其实和吃饭是一样的,和谁吃,怎么吃,选什么样的吃,都是学问。可是,最后的本质呢,解决生理需求,无非是低级需求还是高级需求的问题。很多机会,很多资源,也是同理。握着它们,实现超额收益和回报,还是只是为了基础目的,都是个人的选择。”刘叔一边烹着茶,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
汤亦心喝了一口,一股热流入腹,顿时神清气爽:“话虽如此,也看喝茶人的特质与需求。有些人肠胃不好,喝两口也就到上限,有些人嗜好,陈年普洱和明前新茶都想收入囊中。”
刘叔笑眯眯地看着她:“脾胃是可以养的。”
汤亦心没有正面回答:“那烹茶的器具呢?火候,器皿,技术不合格,再好的茶叶,也无福消受。”
刘叔朝身边的人点点头,一旁的随行人员拿过来一个小皮箱,打开一看,是一整套宜兴紫砂壶:“这套壶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茶叶也配好了,是我新入的茶,你尝尝。”
接过箱子,汤亦心对刘叔欠身道谢,随即从包中拿出了那些资料:“刘叔,你是想借着这次内乱的机会吞了罗氏是吗?”
“你说对了一半,是想吞了,但不是我,是你。”刘叔看她的眼神略显锐利。
“我?”汤亦心大吃一惊。“刘叔,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除了做公关市场推广,处理这么这么大的上市公司根本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事。”
“哈哈哈哈……”刘叔大笑了几声,显得特别愉悦:“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公司经营都是慢慢学的,辅助你的人我已经找好。”
“等等,刘叔。”汤亦心有些着急:“我的初衷只是要保护身边的人,保护我自己,我并不想吞并罗氏。”
刘叔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半晌才说话:“亦心,你知道我刚才笑什么吗?”
汤亦心摇摇头,表示不解。
刘叔慢慢剪了雪茄,然后亲自将它点燃,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将烟吐了出去:“当我说是你要吞了罗氏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你打理不来这个公司,而不是要不要吞并或者为什么要吞并,这说明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