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回乡的路还是那么的颠簸,坐了一天的车安漠然有些疲倦的靠在了座位的后背,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外公了,心里还是特别的高兴笑着望向了窗外,车子行驶到了村口由于村子里面的路不便于大型车子进入,司机提议只能送到这里了,周佑君看着距离父亲的住所也不是很远了,应了一声便拿起她在城里买给父亲还有大哥大嫂的东西叫上安漠然一前一后的下车了,这条路除了去年回来接安漠然周佑君已经很久没走过了,兜兜转转的周佑君与安漠然走到门口,刚要进去,就被一个女人叫了下来,这就是安漠然的舅妈钱桂兰,“这是谁啊,稀客啊,这要不就就不回来一回来就敢在老东西要死了,我看你们是回来分家产的吧”,钱桂兰没好气的嘲讽着周佑君,“大嫂我不是回来争家产的,我只是回来看看爸”,“你可得了吧,说的好听,那平常怎么没见你回来看你那个爸啊?我告诉你最好打消你心里的那个念头,再说了我看你这一直在城里都没回来八成是混的不错,我和你哥啊就不同了,你那个哥成天就知道刷钱不说一份钱都不往家拿,这家里吃穿用那样不是我攒下来的啊,咱就不说别的我娘家前前后后资助你哥多少钱呢,要不是有儿子啊我早都和你那个没用的哥离婚了还能过到现在?如今我儿子也长大了,明年可就要结婚了,这彩礼酒席哪里不是钱啊,我和你说我儿子可是你们老周家唯一的血脉啊,这么多年你这当姑姑的都没为她做过什么,现在老头马上就要没了,我听说前两年他一直都在外面打工一定攒下不少钱这笔钱必须得留给我儿子你们都不许打这笔钱的注意,听到没有要不我和你们没玩”,“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争家产啊?”,安漠然被舅妈的话有些弄蒙圈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累赘嘛,你说啊这当初你妈要不是把你扔下了,我也不至于和你外公分家啊?他就不会因为劳累吃不好饭得了这么一个费钱的病了”,钱桂兰用眼睛萨姆了一眼站在周佑君身后的安漠然然后不待见的说了一句,“你在说什么?我们我们早就分家了这么久你们不也是没来看过我吗?就算当初不分家你能拿钱给我吗?啊?漠然别听你舅妈胡说来拎着你妈进屋”,安漠然的外公周旺久在屋里听到门外好像有声音出来一看才知道自己那个得理不饶人的儿媳妇又在欺负安漠然母女,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这辈子啊最后悔的两件事就是让没教好儿子让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尖酸刻薄的媳妇,再就是当初不该没看好周佑君让她和安漠然的父亲私奔,现在这一家人过得一团乱不说,表面看着是一家人骨子里却是像仇人一样彼此的都不待见,钱桂兰见父亲带着安漠然与周佑君进入了,自己也跟了进入,毕竟这次有关于儿子的婚事,不能疏忽,就算自己再不愿意和周佑君安漠然共处一室现在也得收敛一下,“哎呀,我说爸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嘛,你看看你啊这都帮妹妹把孩子养这么大了,就是按顺序也该到您孙子了,人家可说了,您孙子要是拿不出六万块钱彩礼就不嫁了,咱们家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你那儿子成天除了刷钱就没挣过钱,这么多年我娘家接济过多少次了都,虽然说咱们是分家了,但是这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他也是你孙子你们周家唯一的血脉不是嘛,所以啊你孙子结婚娶媳妇你这当爷爷的不得支持支持嘛”,“好啊,那你看看这个房子里有什么值钱的你都拿走吧,反正啊我死了就都用不上了,实在不行等我死了你把这房子拿走,让谁住你说了算还不行嘛”,周旺久有些动气的看向钱桂兰,“爸你这是怎么话说的,就你这破房子我现在要它也没用啊,再说这房子本来就是你儿子应该得到的啊,你要是不在了可不就得归我们吗,还用得着您说吗,我现在要的不是房子是钱是您大孙子娶媳妇的彩礼钱”,钱桂兰也有些挺不住性子了,随口回复了一句,“哦,那你这意思是嫌弃我死的的太慢了是吗,你放心我没两天活头了,等我死了你们愿意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诶?爸话可不能像你这么说啊,我看你今天是故意找我茬吧,你是不是想把钱留给漠然这个赔钱货啊,她是一个丫头早晚是要嫁人的,那嫁了人就不是咱们老周家的人了,你现在可要认清能给你披麻戴孝的是你儿子和孙子,不是这两个不相干的外人”,钱桂兰终究还是没忍住动怒了,“外人,这是我女儿和一个我从小看到大的孙女,你说她们是外人,那你呢?我的钱我自己挣得钱愿意给谁给谁你管不着”,“你这个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不给钱是吧行我现在就回我娘家要钱,等我要来钱你大孙子结婚了以后孩子可就和你们老周家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了,我就让他姓钱,到时候你可别后悔”,钱桂兰被周旺久弄得满脸怒火的摔门离开了,“外公,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您没了这个房子给谁啊,我怎么没听懂啊?”,安漠然走到外公身前蹲了下来用手搭在外公的腿上,“我的好孙女,没事饿了吧坐了一天的车,快过来外公啊昨天托人特意在镇上给你买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奶油蛋糕,来外公去给你找出来”,看着眼前的小孙女,周旺久满是怒气的脸上才露出了宠溺的笑容,“爸,你歇着吧,不用管她”,周佑君站在一旁有些担心的说了一句,“什么叫不用管她啊,这是我孙女,我不像你这么好的孩子也舍得不闻不问的,你小时候我不也是这样对你的嘛”,安漠然的外公说完便起身去给安漠然拿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