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个架势,真的有可能是把林建国分尸了之后,带着尸体和真的烧烤食材出去将他抛尸了啊。”刘思捷将监控画面暂停下来,对着他们的背包比划了一下,感觉真的有些可能。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这个小孩在哪里,只要好好问问他,肯定会得到一些东西的。刘思捷的潜意识里,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这个小孩身上花费相当多的精力。
接着,刘思捷就开始了曲折到痛苦的追踪之旅。
之前他也表现过,对于兴市的地图,他掌握的显然不是很多。实际上,他就连自己走的这条路是什么路,都不会关心。
而这系统里的监控画面都是按照路的名称划分的,所以刘思捷每次看到他们驾驶的车辆从一条路上往另一条路上拐弯的时候,就要先在手机的地图上找到他们现在在的这条路,然后看他们拐到了哪条路上,接着转动手机,以让自己模拟他们的开车视角。
由于这种事情实在曲折到痛苦,所以暂且先把视角放到徐无齐身上。
如刘思捷所想的,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林建国,他依然觉得,林建国很可能就在这里。他这么判断的依据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他需要休息。
他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仔细辨别了那些荧光的颜色,从而大致推测出了林建国在伪造这个地方的时候,血液的浓度到底有多高。
知道了这点后,徐无齐继而也能够催测出林建国给自己放了多少血。在徐无齐的推测中,他放掉了至少300ml的血液,再加上他的年纪以及之在止血时的失血量,恐怕能够到达四五百毫升。他一个中老年人,在急性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要完成布置那个现场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还要继续逃跑的话,就有些难为他了。当然了,这里说的都要基于他真的用了自己的血液的基础之上。
不过这户人家家里估计不会有别的血液来源,主要他们家好像有个坏习惯,就是把吃完的饭菜留在桌子上。所以徐无齐仅仅是扫一眼,就大概能指导他们家的冰箱有什么。
刚下车的时候,徐无齐确实秉承着“老子一定要蹲到他”的心态在这里乱走,但没用一分钟,他就在等人的烦躁心情中,主动开始思考,这个家伙到底会藏在哪里。
徐无齐再次走到他们发现了那个被翻动过的泥土的位置,这次他直接盘腿坐下,眼睛出神地看着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蹦出来了一句,“刘思捷也太容易被诱导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说完这句话,他像是回了神,突然用力眨了几下眼。接着又摇了摇头,嘴角还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呵,我想他干什么,只要能钓他出来就再好不过了。”
说罢,他抬头望着这片狭小的天空,他忽然又莫名其妙感叹起来:“真像那个节目组会挑的地方啊。”想着想着,他再次从无限的思潮中褪出。这次却不是他自己出来的了,而是被视线中的某样东西,强行拉回了现实。
在徐无齐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咋这个房子的最南边,就是阳台的位置。这里的阳台设置得很莫名其妙。一楼这边是另一个出入口,所以没有阳台,而二楼和三楼,是封闭式的阳台,到了顶楼,也就是四楼,就变成了开放式阳台,除了栏杆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哦~”徐无齐在看到那个阳台后的一秒不到,就用力站起身,往外跑去。他已经看明白了,林建国多半就是从那里走的。
跑进了在刚才那栋楼旁边地一栋楼后,徐无齐一口气跑上了四楼用力敲这户人家的大门时,稍稍调整气息,用好一些的面貌跟人家说话。
不就,就有人打开了门口上的那个小窗口,从眼睛和稍微露出来的头发来看,这似乎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老大爷首先问到:“租杠(兴市方言,意为‘干什么?’由于这位老大爷的人设问题,之后将对他开始强行翻译)?”
“呃。那个,大爷,您昨天晚上或者今天在家里有没有碰到设么奇怪的事情?”徐无齐一听是方言,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他真的很烦这种满嘴方言的情况,因为他除了思考对话的策略、对方说的话对案情有什么帮助等等一堆事情以外,还要自己在脑子里面翻译出来。
还好今天他碰到的是兴市本地的老大爷,而他作为隔壁宁市土生土长的人,也差不多能听得懂对方在讲什么。要是今天他碰上个温市人,他恐怕掉头就走得心都有了。
“什么奇怪什么的,你在说什么啊?”老大爷对徐无齐的话显然不是很懂,实际上他连徐无齐说了什么都听不太清楚。
“就是说,您最近听到看到些奇怪的事情?”为了让老大爷配合自己。徐无齐还相当贴心地自己也开始讲方言,顺便增大了音量。
“有什么啦?我一个人住的好好的。”老大爷对徐无齐的态度突然急转直下,单从那一双眼睛,就能感受到他的鄙夷。
“总会有的吧?比如说半夜听到阳台有什么动静,家里突然出现血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