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哪是自己的老爸,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不过此人看起来风度翩翩,西装革履,容貌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虽然说出来的话不是很中听,可毕竟是金明成先没看清是谁就叫了,加之这个人似乎知道知己之前还在昏迷,估计跟自己的老爸比较熟。
把这些东西都理清楚,花了金明成不少时间,而这些时间已经足够那位不速之客起身向他开玩笑:“怎么,刚醒过来,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你是我爸的朋友吗?”金明成看似随意地向他确认身份,这脸实在让他难以有亲近的感觉。顺带一提,“看似随意”这点,就是他主观上的感觉,实际上他的表情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嗯?怕我把你拐走吗?搞什么,你又不是小学生了,‘我是你爸的朋友’这种伎俩应该早就没用了吧?”这个西装男继续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跟金明成搭话,“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想把你拐走的话,我直接趁你昏迷的是你把你弄走不就好了?还要等你醒过来再跟你发生点什么没必要的剧情,那多麻烦?”
这么长的一段话,其实可以轻松地总结成两点:一,我不是你爸的朋友。二,我对你没有恶意和别的意图。
“呵呵……”金明成干笑两声,看对方对着自己和善地笑了半天,而且态度一直都很不错,直到现在,这个西装男似乎看到自己进来就放松得很,现在都已经在漫无目的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了。他便放下了一点戒心,坐在自己的床上跟西装男聊起来,“你还挺幽默的嘛,所以你到底是谁啊?”
“虽然我处于自己的安全考虑,不是很想说出我到底是谁,可谈话进行到后面,你肯定会察觉的吧。所以我要先对你提出一点要求。”
“知道了,赶快说!”金明成毛躁地向他低吼了一嗓字,他才刚醒没多久,本来精神就不太好,刚才还想了半天该怎么找回场子,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出去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个大觉,起来继续想。现在他正面临一个似乎碰到一点小问题就要折腾半天的人,他才没那个耐心“享受”这么久。
“行,那接下来的谈话你要绝对保密,除了你我,谁都不能知道。”西装男摆出略微夸张的笑脸,接着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他像是一个正在表演的魔术师一般,故作神秘之余,瞬间把手背在身后,不经意地扬了扬下巴,仪式感跃然眼前,“我先跟你确认一遍,你是跟刘思捷和徐无齐起了冲突的对吧?”
“呃,刘思捷似是的,你说的那个徐无齐……是那个看着很没精神的那个跟刘思捷认识的吗?”金明成也向对方确认一遍。
“没错,那就可以确认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即使只是来的时候草草看了一下,但只要知道你的脾气相当不好这点就行了,恐怕在我碰到你之前去,你还满心想着该怎么样去报复吧?”察觉到金明成脸上的细微动作,西装男眼神中景出现一丝不悦,“不过呢,我带着组织的命令现身警告你,绝对不要做那样的事情,因为老大讨厌自己关注的人被一些无聊的事情纠缠。”
“你……”前一秒,金明成的心里有着万马奔腾般的惊讶,可这一秒,他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是很无聊的事情吗?”
“我劝你冷静。”
“他们先妨碍我的,我凭什么……”在打断了西装男十分冷静的劝告后,金明成也享受到了被打断的待遇,而且十分粗暴,就是西装男在他们距离两米多远的地方,一个箭步冲到金明成的侧前方,接着抬起一只手盖在金明成的脸上,去势不减反增,直接把金明成按在床上,他的大手让金明成只能愤怒地发出一些模糊的音节。
“所以说很无聊嘛,竟然为了泡妞这种事情搞成这样,太难看了。”西装男忽然感觉到金明成正在试着用牙咬自己的手,浴室他稍稍改变了一下手型,更用力地按住金明成的嘴巴,现在金明成连音节都发不出来,只能乱哼哼,“听好了,我只是带着组织的命令把这个口信带给你罢了,我劝你不要违抗。顺便说一句,你的事情跟即将要到来的事情相比,实在无趣到让人难以欣赏,恨不得想要把你丢到分解机里看看你的大脑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所以你就在荧幕前,做好观众的身份,静静等待大喜戏开场吧。”
说罢,西装男才松开金明成的脸,顺手在金明成的被子上用力擦一擦自己被金明成的口水污染的手掌,“我的任务就到这里,再见。”
“等下。”金明成操着破锣嗓子叫到,他以为西装男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止住脚步,接着倾听他的话,可是他并没有,就像他说的那句话一样,他的任务就到这里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再回应金明成任何事情。
空荡荡的病房,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窗外没有风的呼啸,门外也没有杂音打扰乍一看,是个挺安静祥和的场景,要是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在这上演青涩的戏码,相信那画面也会随之曼妙绝伦。
然而,现实是这里只有一个仿佛被强暴了的暴躁大学生,躺在狼藉的病床上,嘴角的口水还没清理掉,他呆呆地望向刚才那个男人离去的地方,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组织……是我之前拜托老吴帮我加入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