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画舫里没有无忧酒,但是烈酒却不少,我兴冲冲地抱了十几坛,一句话也不说的,一口接一口的硬闷。
半夜时,街上已没几个人,酒坛散乱一地,我也喝了个大饱。
谁能想到,翩翩公子邀请共度良宵,本应该是一夜风流,而我却生生灌了自己十几坛酒。
夜深了,我猛地对子衿跪下来跟他告别,吓得他脸色苍白,直呼“明日我清醒了就是他的死期”云云,然后把我扶出了画舫。
余以为,我又要一个人醉醺醺回云深不知处,没想到,御清河还抱膝坐在桥边等着我。
我高兴地对他招手,“清河,我以为你只是学了武功,没想到你还学了茅山术,居然能变三个分身。”
御清河一默,“……大人,您喝醉了。”
我点点头,“是呢,你要带我回家了么?”
“大人醉成这般模样,自然要护送大人回云深不知处的。”
“那你背我。”我张开双手仰头看着他,御清河脸色微红,别过头去。
“大人,男女授受不亲。”
“不亲?我们关系很好的。”
打是亲骂是爱,换种角度想想,御清河从前天天写酸诗骂我,也是爱到了极致。
可他自己都不信这说辞,只是默了默,默了又默,才道:“……大人,得罪了。”
我笑嘻嘻地伏在他的背上,问道:“你记得回家的路么?”这个家,自然指的云深不知处。
“不怎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