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板上放了未切完的辣椒,御清河痛苦地捂着手坐在地上,我一看便乐了。
幸灾乐祸的乐。
“大人……”御清河弱弱唤了一声。
“哇,你手上这么多伤口,还切辣椒,还专挑辣的切,人才噢。”我抱着手,向他走去,边走边嘲讽。
御清河默默低下了头。
“御清河,每当我以为你能独当一面时,你总会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把手给我。”我伸出手来,御清河一怔,还是把手摊开放在我手上。
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停在御清河手上方,我默念几声,一道蓝色的光包裹着他的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多谢大人。”御清河对我谢道。
“别谢,我想问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抬起头对他咧嘴一笑。
御清河噎了一口,说:“帮大人擦了擦发热的额头和脖颈。”
“仅此这些?你骗我,你明明在我耳畔哼唱了一晚上的艳曲。”
御清河茫然地看向我,“那是大人从前给臣唱的,臣以为…是正常曲子。”
“你从前写诗骂我没文化呢,我嘴里能出什么正常的曲子?”我哼哼两声。
“大人,对不起。”御清河看着我,忽而悔道。
“为何,又要说这几个字?”我低声问,又笑道:“御清河,有你在云都时,我方才觉得云都有了几分生气,我从不怨你,从不。”
我半跪在御清河身侧,御清河垂着眸子坐在地上,忽而卷起衣袖落荒而逃。
我看见那踉跄的身影,缓缓起身,抱着手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