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寿。
我这一生便如困兽一般,挣扎,呐喊,沉沦,在黑夜里抱膝哭泣太久,再没有勇气去拥抱他人。
我可以对任何人好,但再也无法不顾一切地付出感情。
既无结果,何苦来哉?
我一转思绪,将浮躁按下,问道:“那子虚说他把九尾黑狐的断尾用锦盒装着送到你府里了,你可见着了?”
未央思索了几番,回道:“好像是在哪儿见到个锦盒,我哪天找到了就给你送来。”
我把城主玉牌绞在食指上转,突然来了兴致,皱着眉头指着自己脸向未央一本正经地问道:“宝贝妹妹,你看我的脸,有没有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似乎怕她瞧不出来,我还凑近了些,把脸微微偏向左,又转向右给她好生看看。
“嗯,这么看来好像是有,”未央抬着下巴,也是一本正经,“缺了个脑子?”
我:“……”
“那日我把覆眼遮光的鲛纱落到你府上了,你可见到了。”
未央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我又十分认真仔细地回想了那日的经过,恍惚记得自己确实是在地阁摘下的鲛纱。
我开始怀疑自我:“果真??”
“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估摸着是扶檀要回来了,他和未央见着了必然又要打一架,连忙给未央打手势:“躲起来!”
未央比划:“为啥?”
门外人或许是见我久久未回应,便推门进来,门开的一瞬间,我连忙把未央笼在了被子里。
没想到来人是桃羑,他疑惑地问,“小乔儿,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