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翕娘,你难道不应该挑些实力强劲的?不必为我如此。”
她明白卫翕的意图,想借马球赛试试常春茂。
“佩佩,你只管睁大眼瞧好。”
勾唇一笑,明艳的面庞晃眼。在齐佩佩愣神时,卫翕带着玉心离开,挑选她“中意”的人。
马球场中,宁王骑马跑了两圈,卫翕带着挑好的人进场。
浩浩荡荡、尘土飞扬。
独孤承岳剑眉一竖,“绥阳,你难道以为,用人海战术便能从我手中赢下二十筹?”
目测有二三十人,大多是他的手下败将。
“人海战术?宁王殿下太小瞧我了,这些可都是我精心为殿下挑选的人。”
这么多!他哪里用的着。
“不必,本王从中挑十人即可。”
马球赛有白灰为界,人马过多难免出现混乱。
“殿下,人我带到了,都归你。”
言下之意,宁王殿下,您不能拒绝。
进帐篷里换上轻便的衣裳,卫翕嘱咐玉心几句,掀开毡布去马厩。
马厩里,齐兆拿着草料正在喂马。
“齐二哥藏的真严实,可真教我一通好找。”漫不经心梳着马匹的鬃毛。
“好找?”以前怎没发现,卫翕口中鬼话连篇,明明一早知道他在马厩,偏生悠哉的最后找上来倒打一耙。
“找我何事?”
“当然是请齐二哥上马,助我一臂之力。”齐兆既为白身,能引得无数绿林称赞,必有一身过硬本领。
方才那场球她就在看台上,他明明能将球击进短门却传给了宁王。
外边马球场上声擂震天,俨然已经开始。
“你还在这儿,何人上场了?”
卫翕托腮,“许是裕王殿下吧,方才我托了他替我打上半场,他很高兴的应下了。”
她的体力、耐力比不过宁王,二十筹的马球赛全场比下来,能要了她小命。
众人皆知,裕王与宁王不合。
自宁王一脚踢死了裕王的“威武将军”起,裕王便处处找宁王麻烦。
宁王一开始不计较,但裕王紧咬不放,屡屡为难。泥人尚有三分气,何况他堂堂皇子,岂能一直忍让。
两人一来二去,结下仇怨。
小狐狸的算盘打的挺响,“不去,若我上场,岂不是得罪了宁王。”
“我一介女子,想来,宁王殿下不屑为难。”卫翕也不是非齐兆不可,大不了厚了脸皮去求卞王。
当初卞王一杆未进,并非她球技高超,而是他有意想让。
“且常春茂在场上,你不去亲自会会?”
齐兆虽宠爱幼妹,但从不插手内宅之事。一是齐老夫人德高望重,一是有父兄在外的名声,足以震慑常家,不敢苛待。
“若没碰上我断不会劝你,既是碰上了,你上场试试又如何,权当是为了佩佩。”
齐兆没有答话,且看着卫翕笑。
她既无威逼也无利诱,实实在在的“以诚相邀”。
“你且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