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看着球飞进短门,束手无策。
太快了,齐兆和卫翕两人长击的准点极高,而且两人才上场,身心状态俱佳,独孤承岳捏着月杖的手爆出青筋。
挥月杖,示意手下人分散开,盯人不盯球。
他们的人是卫翕他们的两倍,独孤承岳不信了,两人拦不住你一人。
木球再次摆放至场中央,卫翕朝齐兆微微摇头,不必抢。
不出意外,宁王抢下球。
剩余人三三两两结伴,分别将卫翕、齐兆等人围住。
“跟上!”
齐兆一声暴喝,带着堵他的三人往宁王身边靠。卫翕紧随其后,纠集李中林、常春茂一同协摧枯拉朽之势,把宁王团团围住。
宁王人马众多,盯住卫翕四人,被牵着齐齐一拥而上。
他们一丝不苟执行宁王的命令,盯住了人,同时也把宁王围得水泄不通。
马头人腿,齐兆月杖横扫,逼退卫翕身侧的两人。李中林有模学样,手下月杖挥得啪啪作响,东戳西捞,把水搅得更混。
宁王人马被几人搞得手忙脚乱,马蹄慌乱,失了章法。
“喝!”宁王一声吼,木球疾飞出去。
众人的视线皆落在木球上,他扯了马头,脚下猛夹马肚,趁机从夹缝**出来。
卫翕在齐兆的帮助下摆脱盯梢,驭马狂奔。
两人几乎同时挣脱泥淖,马蹄狂踩,震得黄土漫天。
两人两马,往球落的地方奔去。
卫翕比宁王后半个马身,追赶途中,宁王胯下马匹猛地抽搐一下,蹄下一个趔趄,宁王直接从马上摔下。
卫翕没有丝毫阻碍拿下,一路护着木球往己方短门突去。
在齐兆和李中林的掩护下,轻松将球击入短门。
宁王的马累瘫在地,口吐白沫。
月杖垂下,齐兆眼睛微眯,往着卫翕。
打平了,卫翕在马背上笑的肆意,骑着马儿颠颠,沿着球场小跑过来。
“你是如何算准了?”宁王的马会在那个时候倒下。
“我没算啊,这怎么能算的准。”卫翕惊诧地看着齐兆,甘拜下风,她果然比不过。
高人筹谋,缜密得都要将畜生也算计其中的。
齐兆没说话,定定看着她。眼神很露骨,把话给爷说明白。
“宁王的马匹出自橘州,马身高大,腿部强力,奔袭速度快,缺点是耐力逊色我们常用的昌州马。”
橘州马她是依着宁王脾性选的,绝对合他胃口。
“当我上场时,见他胯下的橘州马已经汗流成浆,他自己驭马定有察觉,我猜,他本是想打完上一球之后更换马匹。可是……”
“可是上一球我们赢的太快,出乎他的预料。”齐兆接过卫翕的话,“他若换了马,下一次再换,只能挑全州的劣种马。”
“没错!”
二十筹马球赛无马匹轮换次数限制,但每人只有五匹马可供轮换。
“他的五匹马,除了第一匹是他的‘奔千里’,后续是我挑的,橘州马、全州马各两匹。”
“你就不怕他还上‘奔千里’?”
奔千里出自淮山马场,乃是万里挑一的王。
宁王休整好,骑着可以说,是他最后的马进场了。卫翕轻声回答,“他舍不得。”
独孤承岳恰巧对上卫翕的眼,似乎这句话被春风裹挟,送进他的耳中,听了个正着。
“我晓得了。”齐兆如是说,卫翕反到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