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翕,本王来找你喝酒了。”
裕王快步走来,找了离卫翕最近的蒲团坐下。卞王其次,宁王在后,其余人依次列坐,男左女右。
与诸位一一打过招呼,卫翕笑着对裕王道,“好,翕娘早备好美酒。”
本打算直接送上裕王府的,干脆今日开了待客。
“你说说你,伤这般重不好生躺床上歇着,乱跑什么?”
“大夫说保持愉悦的心情有助于养伤,我便出来散散心。”
裕王细细打量一番,疑惑道,“小时候皮实的很,被白线雕王摔了都没大事,怎跳个马车就伤成了这样?”
她怎么知道,卫翕无奈道,“些许是那天比较倒霉。”
“三位殿下怎一同来了?”
裕王愤愤瞧了眼宁王,“还不是有人死皮赖脸的跟上来的。”
卞王温和的解释道,“本王听应爵说你醒了,便想了一起来看看。出城时,又撞见同泽与承岳纠缠。”
“你干嘛又招惹宁王殿下?”卫翕小声对裕王道,明明马球赛那日出了气了。
这句话,卫翕是对裕王独孤同泽问的,却是宁王独孤承岳开口。
“谁死皮赖脸谁知道。”说这句话时,独孤承岳毫不掩饰的将视线落在独孤同泽身上。
“今日本王去给太后请安时,燕婉正好也在。她很担心你,刚好接到你醒了的消息,本王就想着,干脆和她一起来看你。还没出城,就撞上老七,他居然上来歪缠,说我居心不良。愚不可及!”
卫翕憋笑,确实是独孤同泽干得出来的事。裕王妃燕婉看卫翕没心没肺的笑,心里也颇为无奈。若非卞王上前劝和,指不定他们还在城门口纠缠。
独孤承岳又道,“绥阳,你看还有谁来了。”
一直站在宁王身后的女婢上前,“拜见郡主。”
“素问姐姐?”卫翕惊到,“你如何出宫了?”
“郡主受伤的事,太后怎么不会知。”
卫翕往前坐了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太后最近还好吧?”
“太后很担心郡主的安危。”
“我知道。”卫翕似乎心虚,说的声气小,只离得近的两人听见。“素问姐姐可回去禀报太后,流言夸大了,说我伤的不怎么重,就擦破点油皮。”
宁王独孤承岳斜了眼卫翕,凉凉道,“你受伤当晚,本王就奉太子之命前来看过,太后早已知道你伤势如何,第二天还派了常太医出宫。”
本是太子受太后嘱托,但要事缠身,正巧独孤承岳当时在东宫,他就领了这差事。
卫翕脸颊发热,她怎就犯了蠢,还以为太后远在深宫,具体情况不知道。
脸上的伤口发痒,抬手就要挠,素问捉住卫翕的手,“郡主还是忍忍,要是留了疤、破了相就不好了。”
“好。”卫翕也不纠结,利索放下手。
“素问以后就跟着郡主,不会再回宫了。”
这次卫翕出事,让太后意识到,需要给卫翕安排个得力的人。
宫中姑姑老于世故,身后牵扯颇多,不宜派到卫翕身边。素问是寿阳宫的大宫女,又是元姑姑一手带出来的,身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