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摇头,“这回不是鹿国夫人,而是焦国夫人。”
登时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赵灵微惯是精明,你倒是与我说说,她是如何惹得圣上厌弃,还连累了她妹妹。”
“还不是为着晨曦殿闹的。当时圣上赐下晨曦殿,鹿国夫人耐不住性子,拉着焦国夫人一道去找惠婕妤的麻烦,被惠婕妤几句话刺得面红耳赤,就要掌嘴。”
“恰巧这时,圣上驾临晨曦殿。鹿国夫人被圣上斥责,禁足露华殿,焦国夫人身为长姐,却不能好好管教姊妹,罚抄女诫。”
赵灵微完全是被赵灵露这个蠢货连累的,不过,她也蠢,明知道惠婕妤正得盛宠,还纵容赵灵露去找惠婕妤的麻烦,惹祸上身。
“当晚,惠婕妤胃口不佳,将本该她吃的燕窝酥酪赏给了底下的女官,女官吃了两口,当场中毒身亡。圣上大怒,下令彻查。结果,从焦国夫人的蕉尾殿里搜出见血封喉的毒药。”
“赵灵微什么时候跟赵灵露一般没脑子了,下了毒还把毒药藏在自己宫里。”
很明显的栽赃嫁祸。
“是啊,焦国夫人也是这般为自己辩解的,圣上心里肯定也明白,是栽赃嫁祸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仍未松口。”
或许,顺安帝想借此警告一下昭和国公府。
齐兆曾对她说过,丰朝官员的贪污已成顽疾,他连番查下来,只抓着些小尾巴。近来她查到昭和国公府身上,虽是些零头碎角,却也比小尾巴大得多。
究竟是谁这般机警,把准了顺安帝的脉。
“玉心,蔚然。”卫翕伸手,玉心和蔚然扶她起身,“我们去晨曦殿,瞧瞧究竟是怎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她对那个惠婕妤,可是好奇得紧呢。
卫翕坐在轿辇上,一路青瓦红墙,一成不变的景色让她昏昏欲睡。
才进庆平宫,卫翕就被一通战鼓声惊醒。入耳的鼓点密集而激烈,听得她心跳加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何人在鸣鼓?”
庆平宫引路的宫婢答道,“回郡主,是惠婕妤在舞剑。”
除了惠婕妤,谁还能在庆平宫如此鸣鼓起舞。
“舞剑?想不到惠婕妤还会舞剑呢。”
宫婢笑着说,“是呢,宫中舞剑当属惠婕妤,圣上看过连连赞叹,称其有当年朝阳公主之风范。”
“那可真是盛赞了。”卫翕语气悠悠。
朝阳公主的事她知晓不多,听得最多的,便是先帝在时,朝阳公主以一只“八百里穿云”剑舞展我丰朝风采,压了高昌使者的嚣张气焰。
去晨曦殿时,卫翕的轿辇路过露华殿,赵灵露正愤愤站在宫门口,脸上爬满怨毒。
“哟,这不是我们桀骜不驯的绥阳郡主吗,怎么,太后病倒,你就迫不及待要找新靠山了?”
卫翕没有要招惹她的意思,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手臂竖起,示意宫人停下。
“有本事,你出来说话。”
“我——!”赵灵露被卫翕刺的哑口无言。因着顺安帝的禁足令,她现下不敢踏出宫门半步。
卫翕讽笑,“劝你别出来,被抓住错处,恐怕你们就真的要被送回去了。”
“哼,你果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