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乾道:“首先当然是想听听,初会上大师兄的名次了。”
自从五岳结盟,斗音大会的名字虽然没变,可内容上却有了不小的变化,毕竟总不能真的让东西中三派盟友眼巴巴跑去当陪衬不是?
如今的斗音大会,分为三个初会、正会、议会阶段。
初会上,由五岳各派三十岁以下的杰出弟子进行比武较技,第二阶段的正会,才是正月十五,元宵当夜的南北二岳高手斗音盛会,而最后的议会,则是五岳各派高层闭门议事,商谈接下来数年各派的规划。
听见李万乾谈及初会,杜万豪叹气道:“我是不想说这个的。”
李万乾问道:“为什么?”
杜万豪自嘲:“只夺了个第三,这名次没什么好吹的,当然不想说了。”
应万诺苦笑道:“大师兄你这就是在故意刺激我们几个了,你还有第三,我们可是十名以外了,这总共才十五人呢。”
初会斗武,五岳每派都只有三个名额,名额有限,能被凌千山带下山的,自然都是门内最杰出的弟子,至于多出来的那一个,则是替补,以防中间意外,无人可上。
李万乾道:“什么大师兄故意刺激你们,我看是你们商量好可一起刺激我们这些留守的,我们可是连这十五都排不进去。”
伍万巽搭腔道:“就是,这可是整个五岳联盟年轻弟子中最强的十五人,光这就值得吹了。”
……
他们聊了一会儿初会上的事,自然就又提到了后面的正会,李万乾问道:“大师兄,那大会正会呢?今年南岳和北岳的胜负怎样?”
杜万豪说道:“正会上……都输了。”
“什么意思?今年是平局收场?”
大家好奇。
杜万豪摇头:“那倒不是。”
“那怎么说都输了?”
众人又催问道。
“就是两派的高手……”
杜万豪张了张嘴,正待细说,应万诺忽然咳了一声:“大师兄,慎言,师父吩咐过,此事不可乱传的。”
人群里,罗天眯起眼,凌千山居然还下了封口令,看来不仅的确有事,这事情可能还不小了。
杜万豪挠了挠头,憋得难受。
伍万巽埋怨:“二师兄你怎么这么扫兴?我们不传出去不就行了?”
其他人也不满,正要听故事呢,却才起头就被打断的滋味是很难受的,而且,他越是说不能外传,大家便越是好奇。
杜万豪迟疑了一下,道:“算了算了,咱们都是师兄弟,自家人说一下无妨,大家听听就行,可千万别往外传。”
李万乾胸脯拍的震天响:“大师兄放心,兄弟们嘴巴严着呢。”
其他人也都附和。
应万诺几人欲言又止,可看看大伙神色,还是没阻止。
杜万豪才道:“我说都输了的意思,就是这次大会上,出现了一个搅局的高手,叫做琴魔,同样擅长音波功,两派的高手,都输给了他。”
“什么?”
一群人无不吃了一惊。
论音波功,南北二岳可是并论当今江湖顶峰的,这地位比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剑道大宗地位还要牢固,可现在,他居然说有人能在此道击败两家的知名高手,在一群弟子听来,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吃惊了?还有呢。”杜万豪苦笑了一声,继而追忆道:“南岳衡山施大善师叔与北岳恒山惊涛师太互斗音波功,我和应师弟他们与斗音台可是足足隔着百丈远,都感觉气血不畅,头晕目眩,你们说两位师叔的音波功强不强?”
“自然是强。”李万乾道:“百丈外都觉得难受,靠近了恐怕非死即残,而且这还是大师兄你们,如果换成我们,肯定就更加不堪了。”
杜万豪道:“不错,可就是这么厉害的两人,也不是那琴魔的对手。当时斗音台上,施大善师叔的玉箫神音与惊涛师太的狮吼神功正在较劲,结果场外忽然有一道奇异琴音闯入,也没见有多响亮,可两位长辈的音波功当场就被破了,施大善师叔更是直接吐血昏迷过去。”
罗天想了一下,提出疑惑:“大师兄,按你的描述,当时这位施师叔与惊涛师太应该都将精神放在对方身上,无暇他顾吧?”
“对对对,这应该属于偷袭所致吧?”
李万乾等人也附和。
杜万豪点头道:“不错,当时我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过后,那琴魔直言挑战南北二岳的音波功,还放话说要两派高手联手齐上,两家起先不肯,可一个个上,都被轻易击败,最后没办法,南岳衡山派的姬智师叔与北岳恒山的怒浪师太施展音波合流,欲压制此人,结果还是一样,要知道,这可是经过了三轮车轮战之后,正面击败两派高手联合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释万坤也忍不住插嘴道:“不仅如此,最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安然无恙。”
众人一怔:“什么意思?”
杜万豪解释道:“当时斗音台上明明斗得激烈,各种琴声箫声吼声四处肆虐,姬智师叔和怒浪师太都被震得吐血了,可偏偏我们这些武功低下的后辈,却都安然无恙,丝毫没有受损,观礼台的师父他们,也没受影响,好像那音波功长了眼睛,能分辨该打谁似的。”
“到了最后,那琴魔还放言,他三年后,要上南岳衡山,拜访衡山的其他前辈们,以琴会友,什么以琴会友,不就是去挑场子的吗?”
“此事令南北二岳威风扫地,我们其余三家也颜面有损,师父这才嘱咐我们不可外传此事,并且没有在外多加逗留,大会一结束,就带大家回来了,打算与长老们商议这件事。”
随着杜万豪的讲解,应万诺几人偶尔补充一句,元宵之夜,数千里之外泰山之上发生的事逐渐被华山一众年轻弟子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