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熟悉的小蝙蝠昂首挺胸地站在了餐桌上。

“咳！”鲜嫩的牛排噎住了菲利克斯。他手忙脚乱的端起菌汤，皱着脸喝了几大口，“呼—”菲利克斯如获新生般地靠在椅子上，抖着手指着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蝙蝠。“什么东西？吸血鬼？”

“一只蝙蝠而已。”

“啊？”短短一声，带着不解，兜着十八个弯。

“阿尔伯特公爵，我向你带来问候。”小蝙蝠昂着头，拍着翅膀飞了起来，“晚饭过后，我将拜访你们的国王，带去我的感谢和歉意。”

“玛、玛丽蒙德！”菲利克斯瞪着眼睛，突然放轻了声音，“奥古斯汀！这是那位！”

奥古斯汀无语地撇他，对着小蝙蝠点了点头。

“我会转告国王，明天我将造访血王都，向您讨要我的奖赏。”

小蝙蝠高傲地看了他一眼，消失了。

阿尔伯特公爵又好笑地看向了目瞪口呆的菲利克斯，心情颇好地开口，“好了，现在那位听见你直呼她的名字了。”

“据我所知，在血族，这是大不敬。”（其实并不。）

—.

夜晚，圣都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立着几根雪白的浮雕高柱，把那庄严的乳白染上了一些高贵的金色，显得更加威严。天顶的创世纪浮世绘气势磅礴，慈祥博爱的天神和蔼地看着大殿，静静地见证着在这坐大殿中发生的一切，带着上苍高贵的悲悯。

老国王身边站着年轻英俊的王子，王座下笔直地站着圣都的七个大贵族。他们静静地注视着打开的殿门，等待着吸血鬼的王。

“啪。”

荣缨带着阿尔森和卡迪西，以及两三个吸血鬼公爵出现在了大殿的中央。

荣缨对着国王微微致敬。

老国王颌首，他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吸血鬼王的致意。

他自从少年时期登基，对吸血鬼言听计从，每一次都不得不放下他作为一国之主的高贵的尊严，把他的子民双手捧到他们面前，低声下气地委曲求全，只为求得人类的一席之地，亲手瓦解着国家的尊严。

而今天，他终于有了抬头的底气。

“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玛丽蒙德?A?兰卡斯特阁下。”

荣缨挑了挑眉。

“愿圣主与您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