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钟楼睨了一眼尚斐染,旋即问道:“佛莲姑娘,你此话当真?”
“那当然!”
佛莲双手环抱于肩,冲着尚斐染说道:“锡王那个人锋芒披露,已经沉不住气了,我亲耳听见的,他说时候差不多了。”
那种时候,加上风满月的催促,难不成还是该要孩子了?
所以显而易见,他们就是在谋划着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再者,佛莲远观尚朱锡的面相,在他身上看到了反骨逆根,所以就算他现在不造反以后也会的。
“锡王说时候差不多了,也可能是其余的事,灵佑城边听说出了一批难民,他刚好处理这件事情,所以你说的那件事,可有何证据?”
尚斐染沉吟道:“不可乱说,不得诬陷于人!”
佛莲蹙起眉头,她要怎么告诉尚斐染,她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翻了人家房盖上的瓦片,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而且还看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件事光想想她就脸红,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我……”
顿了顿,佛莲索性说道:“枇修,我听枇修亲口说的。”
可是枇修这个人她也不认得,也是听见枇修跟君藤萝所言……
实在瞒不过,佛莲便一股脑儿的全部交代了,只不过把所看见的一句带过,着重说了她的所有听闻。
话音刚落,尚斐染陷入了深思,他眉毛拧成一团,眼中深深的忧虑显现在脸上。
佛莲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把他抓了,免得他再起兵造反!
有些东西,文不行,可以武上啊!
现在主动出击,也免得两方交战,万一到时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岂不是得不偿失?
“佛莲姑娘,这种话,你可告诉第三个人了?”
突然,鬼钟楼出声问道:“那些人可有发现你的踪迹?”
佛莲摇了摇头,可瞬间,她后退一步,满眼的警惕:“你要杀我灭口么?”
“胡说。”
尚斐染抬起指尖,轻敲了敲她的脑壳。
这件事非同小可,以前他也只是觉得这个叔叔不太容易亲近,喜怒无常,原来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
但是毕竟是亲叔叔,若是佛莲所说属实,他该如何面对?
“那阿桀也是在他们手里了?”
尚斐染和鬼钟楼对视一眼,一抹深深的的担忧跃然脸上,难以置信。
怪不得尚斐桀好久没有和他们联络,竟然也是遭了毒手么?
“这件事你不用管,从哪来你便回哪去,对了。”
尚斐染突然一改常色,拍着佛莲的肩膀说道:“今日谈话切勿告诉旁人,不然我就以祸乱朝纲罪名处置你,可明白了?”
“哈?”
佛莲眉头一挑,有些不理解尚斐染的话。
按理来说,她听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大的便利,那不应该是大功一件吗,怎么尚斐染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