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初次听肿么奇怪的名字。我凭名字想象中的它,属于一片荒芜。
毕竟几天的火车,一路下来,没有一丝丝的繁荣生机。几群羊,几头牛,偶尔几辆货车蜗行牛步的。我脑子机灵一动,一个念头冒出来。以后小龙猫惹我生气了,我就想办法把它捞过来,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它体验一下‘天当被子地当床,山作枕头月作灯’。
世界看多了,见识容易变常识。长时间的火车厢,空气浑浊不已。每到一个站,骨子美俩都是眼睁睁地望着人来人往,偶尔嘀咕盼望‘下车的人,多点;上车的人,少点。’若如此,她们有机会横行霸道的,一个人占两三个位置,伸展一下酸疼的四肢。
火车停靠在那曲站,时间有点长。
一波一波的人下车,车窗外人头涌动,身着的衣服亮瞎了眼睛。外面的人,戴着帽子配着墨镜,不是厚秋衣,就是冬季的大衣外套,长靴。
骨子美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往自己脚丫子看,呵,人字拖。瞥一眼衣食父母,哈,短袖。
当南国的短袖碰上西藏的大衣,人字拖PK长靴……
辣眼睛!
衣食父母的帽檐拉得更低些,骨子美外披的围巾摊得更宽些,意图想把她整个人里面的短袖包住。
下车的人走了……
骨子美高兴不到两秒。
一窝蜂地上来一堆的人。
皮肤黝黑不已,两眼炯炯有神,身着五颜六色被单似的衣服,手拿一个可以转来转去的‘神灯’。来人的行李,是一麻袋一麻袋地往车里拖的。棉被?衣服?我真看不懂了。不止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如此,行李不是背的,抬的,拉的,而是拖的。
难不成是虫草?
我大胆猜想!
出行之前,土豪们开玩笑说,”你们是打算进藏挖虫草么?“骨子美抱着好奇,找度娘了解“西藏哪里有虫草挖?”她好奇之前,脑补的可是古装电视剧里的场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下的——雪莲。
她俩人,目光始终停留在上车的人身上。丝毫没太在意来人的麻袋,若我的猜测没错,麻袋的东西比大户人家的牦牛值钱多了。
拿“神灯”的几个家伙,我得仔细端详端详。高鼻梁,长鼻子,黑白分明的眼睛,身着五颜六色的被单似的衣服,再配上一个“神灯”,嘴里喃喃自语。听力善好的我,完全听不出来他们在嘀咕什么鬼。初见,却该死的面熟。
我唯有翻转脑子里的储存卡,倒退记忆……喏,他们与一千零一夜里巫师的原形有相似之处。
有次,白富美给她小侄子讲故事,故事书里面的人物,我微微瞧过一眼。长鼻子……
骨子美敛了敛眼神,眸色下垂,旁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是秒懂,哈哈哈,她在害怕!来人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人高马大的,吓到她了。尤其是,对方居然比她还黑!
呵,没一点胜算的!
……
衣食父母补票成功,挂着丧气回来,因为没有座位。“神灯”大叔的旁边有空位,她示意后落座,马上好奇对方的“神灯”。“啊叔,这个是干什么的啊?”她朝着“神灯”指了指着。
半响,大叔喃喃自语未停,斜视她一眼,未答。
听不懂?
衣食父母觉得自讨没趣,脸上的肌肉尴尬得抽了抽。忽而,意识到对方是少数民族的人,或许是不能问。神情稍微自然了些,安安静静地呆着,看着。
大叔斜对面是一位二十岁有余的女子,黝黑,瘦小,她面前摆放着吉他。衣食父母关心“神灯”的会儿,骨子美着迷于观察吉他的主人。她是歌手?
女子眨巴眨巴着大眼睛,对着衣食父母微微笑说“他们手中拿的是转经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