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拜见。”

“进来吧。”

司马铃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就看见了周织。

周织没有穿皇后常服，只是简单地穿了一件紫色的裙装，显得很随意，司马铃却更加动容，这说明周织没有把她当外人看，释放了一个积极的信号。

“皇后娘娘……”

司马铃正要行礼，周织却打断了她：“今日我不是皇后，你也不是镜人，不用拘礼，坐吧。”

客随主便，何况这是皇后，司马铃还能说什么，只好坐了下来。

“有茶，有糕点，你可以随意取用，别客气，就把这里当成家，我这幅字还差一点写完。”周织一边挥毫一边说道。

司马铃没有吃糕点，喝了口茶，然后便看皇后写字，从小就接受贵族女子教育的她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周织的书法是青松一派，这派书法以严整大气著称，正符合司马铃对皇后的认知。

司马铃品了会儿茶，周织挥了挥手：“看看，我这幅字写得怎么样？”

司马铃上前一看，“风吹花落叶常在”。

平心而论，这字真的不错，在书法上算是登门入室了，然而更让司马铃感兴趣的是这“诗”，风指谁？花指谁？叶又指吹？看来颇有深意呀。

“皇后娘娘……”

周织打断了：“此处乃书房，不必拘礼，若是不嫌弃，不妨叫一声姐姐。”

司马铃一愣，皇后娘娘这拉拢之意未免也太明显了，不过她从善如流，很快改口：“姐姐这青松一派的手法很熟练了，假以时日，成为书法大家也不远了。”

这话，司马铃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溜须拍马，皇后娘娘的字当得起这一声赞美。

然而周织听到这话，却叹息了一声：“假以时日，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

“姐姐……”

“先不说这个，坐吧，我有些话跟你说。”

两人相对而坐，周织看着司马铃，眼神很直接：“你在担心赵荞？”

司马铃点点头：“是的。”

周织道：“不用太过担心，赵荞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即使在奉火宴上大出风头，也入不了那两人的法眼。”

司马铃放下心来。

“其实那我都很清楚，她们的目标是谁，一个我，一个你，我呢，她们一直想取而代之，你呢，势头太猛，易遭人妒，”周织很直白，一点都没有掩饰，“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秘密了。”说到最后，周织的语气有些自嘲。

什么秘密？难道那些流言是真的？司马铃心中一震，有种不太敢的预感。

“我时日不多了，这是真的，”周织的神情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个外人一般，“所以即使你彻底倒向我，我也无法庇护你太久。”

司马铃内心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方面是这个消息太震撼了，虽然私下里一直有消息流传，但真的从周织口中得到证实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另一方面是周织的直白：我无法庇护你太久。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看起来很健康吧！”周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