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呆站良久的赵承瑾才木木转身而去。
全安一直看了个全程,屁也没敢放一个,夹着尾巴颠颠跟在主子后面。
心里却是活泛的很:主子对这个千金丫头的心思不一般啊!
非常滴不一般!
可是为什么呢?
莫非?……呸!我抽你个心思龌龊的,那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呢,再说咱们爷何时对女色上心过?
身边连女婢都不耐烦用的爷,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丫头青眼有加?
才刚咱家可是看得清楚,爷开始说狠话,后来那心疼额小眼神,甚至差点亲手伺候那丫头。
为什么捏?为什么捏?
算了!不管为什么,主子在意谁,咱家就敬着伺候着谁。
嘿嘿!肯定错不了。
赵承瑾自己在舱房里,一会坐着发呆怔愣,一会儿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最后还暴躁失态的砸了个茶杯。
全安知道主子虽然号称鬼见愁,行事却从不粗俗急躁,小小年纪就很少有失态失仪之举。
今儿个这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
贴心奴才全安觉得自己该上场了。
他收拾干净后,又给赵承瑾上了一杯新茶。
然后并没有退下,而是躬身开口道:“主子容禀,奴才才刚听太医说话时,就有个想法,关于小小姐的……”
说到这儿,他故意顿了顿。
赵承瑾抬眼看他,声音听似冷冷,却掩不住一丝焦躁的急切:“有话快说!还等着爷给你赏钱呢?!”
全安赶紧一躬身应是,接着说:“小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么,就得哄着来,讲道理或吓唬有时都不太灵的,要不,怎么人总说哄小孩呢。至于太医说的心结,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心结啊?不过是小孩子脾气没顺过来,顺着她哄哄,八成也就好了!”
赵承瑾的阴天脸,肉眼可见的开晴,嘴上还硬得很:“一个买来的小丫头而已,还要人哄,真是反了天了!”
全安心道:咱家看到您嘴角上扬了。
嘴上却说:“爷!这可不是一般的丫头,是个千金丫头呢,一个不小心,一千两就可能打了水漂,您品性高华不沾铜臭,奴才可是心疼的要死,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您的孝心,万一那啥了,也不吉利不是?”
赵承瑾嘴角挑得更高,脸上却做出那倒是的表情。
等完全控制好表情才说:“算了,听你这么一说,爷就勉为其难哄哄她。你可得记着,以后让人好好tiao教tiao教她,免得失了尊卑。”
全安一连声的应是。
赵承瑾背着手踱了一圈,心中有了主意,施施然出了房门。
昏睡中的筱筱再次被饿醒,心里越发敬佩那些绝食而亡的英烈们,意志该是何等坚定才做得到啊?
尤其当桌子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饿了的人就像被下了子母盅,饭菜是母盅,腹中的就是子盅,意识完全无法控制的向一起勾。
身为前世的资深吃货,筱筱内里涕泪交加,绝食虽然是别无选择的法子,可也太tm煎熬了!
不试永远不知道这种死法这么有挑战性。
连死都这么艰难,这样的穿越人生是何等悲催啊?
贼老天!我是杀了你老爹,还是抢过你老婆?
凭什么这么害我?!
筱筱又开始问候贼老天的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