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饿~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上饭?”年仅十岁的何振宁搓着脏手站在面馆门口,口水都快要滴到胸口了,他一遍遍拉着哥哥破烂的衣角哭闹着。
“乖,振宁,不哭不哭,我们把这袋废品卖掉~很快就能赚到钱了........“17岁的何振泓强咽了一下口水,用力一把拉走了看呆了的弟弟,一边拖着比他人还要高的废品艰难地往前走。
其实,小振宁的心里也明白,他们永远都赚不够钱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听见哥哥对自己做保证,仿佛听到了哥哥的回复,肚子里就真得有了牛肉面的醇香和温暖。
自从三年前,那场火灾夺走了家里微薄的财产和父母的生命之后,兄弟俩只得四处流浪,相依为命。因为年纪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能,他们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养活自己。哥哥就带着弟弟到处拾捡垃圾,从中再剔选出可以卖的废品。
他们的小手很快布满血痕,虽然痛,但是比起饿得睡不着觉来说,这样的疼痛至少可以吃饱肚子。他们无依无靠,受人唾弃、欺负,但是他们不畏艰难,始终靠着自己的勤劳谋得一口吃食。
收废品这个行业,不用任何技能,只有一点——下手要快!兄弟俩因为比较勤劳,所以收的比别人多很多,很快就被眼红的人盯上,时不时找他们的麻烦。兄弟两人的生意越来越难做,风餐露宿,却依旧食不果腹。
终于,又一次在争抢废品的冲突中,兄弟俩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看着弟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蓬头垢面、破烂衣衫,这跟叫花子有什么区别?如果让爹娘看见他们现在这幅模样,一定会痛心不已。
那一次他反抗的尤为激烈,拿出了拼死到底的狠劲儿,一下子把所有欺负他们的人都吓坏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惹他们。他受了很重的伤,肚子上被划了很大的口子,因为没钱看医生,何振鸿的血把裤子全部染红了,要不是一个裁缝偶尔路过,应是用缝衣针修补了伤口,何振鸿早就没了性命。
那次之后,何氏兄弟决定以后再也不收废品了,他们要找正经的工作,他们要去大世界凭本事闯荡闯荡。
何振泓带着弟弟走街串巷,那时候做生意的人不多,商铺也很少,就算是做学徒,也得有真手艺才行。两人诚心想学手艺,主动要求不要工资,只要管食宿就行。但是,还是很难找到工作。
一次,一家戏院在最繁华的街上开了一场演出,一下子就吸引了何家兄弟的注意。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不是只有吃喝拉撒睡的事情,原来还有精神食粮,还有这么有趣的戏曲和好听的唱腔。
戏班子的生活那叫一个苦?!两个没有基本功的孩子,受了不少打,撑不住的时候,也试图逃跑过,但是每次抓回来又是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