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晟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沈小姐,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莫诧异的抬起头仔细盯着徐彦晟瞧了瞧,脸上全是疑惑,“听闻徐先生并不是郑城人,我也很少去过外地,怎么会见过面呢?”
“大概是我认错了!”徐彦晟淡淡的说了句,心中却有些许遗憾。
沈莫核对过老医师开的方子之后,又提笔重新写了张药单交给医工,她细心的嘱咐了一句,“徐先生,晚上八点做金针治疗,这样能让你尽快康复。”
徐彦晟点点头,说了句有劳,两个人的这次见面就平淡无息的结束了。
出了地字房回去前院,黄渊默默的问了句,“阿莫小姐,你以前真的见过那个徐彦晟吗?”
沈莫疑惑的摇了摇头,“没道理啊,我很少外出基本上没有见过别人,况且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应该不曾见过他。”
黄渊已经从杜仲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一些徐彦晟的情况,他略微皱了皱眉头,“徐彦晟十八岁的时候就去了部队训练,他的资料一直都很保密,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若是他说以前见过你的话,应该不会认错人。”
“管他呢!”沈莫并没有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以前见没见过并不重要,关键是这次他来沈家背后的目的,咱们一定得做好应对措施。”
吃过晚饭之后,沈莫果然如约而至,她再度来到地字房内替徐彦晟施针。
徐彦晟解开衣衫,露出的大片肌肤上满是陈年旧伤,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沈莫见惯了这些伤痕,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
沈莫如今的金针术更加出神入化,只见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捻一弹,明晃晃的金针已经没入到身体上的穴位处,让人感觉酥酥麻麻的。
徐彦晟看着专心致志施针的沈莫,他顿时想起了那位曾经救过自己的女孩,跟眼前的这个女子很是相像。
沈莫施完整套金针之后,又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突然她在徐彦晟的左腹处发现一个奇怪的伤疤。
不同于寻常伤疤的暗红色,这个伤疤倒像是一朵绽开的烟花,居然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像是小孩子幼稚的蜡笔画。
沈莫不禁好奇的说了句,“徐先生,你身上的这处伤,看起来挺有趣的!”
徐彦晟苦笑了一声,“如今看起来倒是挺有趣,可是当年那个手忙脚乱的小丫头因为错拿了爷爷的药粉,差点要了我的命!”
沈莫蓦然想起来几年前她难得的跟着爷爷沈三针一起出去采买药材,途径一个破败的小镇,在桥洞里发现一个重伤的年轻人。
当时那个年轻人浑身上下全是血迹,滚落的衣服上全是泥土,他孤零零的躺在桥洞下,看起来奄奄一息。
沈莫心生不忍,偷偷的从爷爷沈三针的药箱里摸出来几瓶珍贵的药粉,一股脑的替他洒在腹部的重伤上。
只听见滋滋滋的声音,那些混合在一起的药粉让年轻人痛的呲牙咧嘴,沈莫借着微弱的灯光不由的嘀咕了一句,“完了完了,好像拿错药了!”
年轻人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些,沈莫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赶紧佩戴上大大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