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鸢看着跑到他旁边站定的银狐有些伤脑筋,他实在是分辨不出这只是丝,还是崖,只得忽略银狐眼中的期待,向那两人走去。
“公子,你们一大早去哪里了?”墨鸢接过墨鱼手里的竹篮问道。
“我需要的一味药只有这个时辰才有,便带着墨鱼去采了。”
墨鸢看着男子,一脸认真道:“往后采药这种事,公子吩咐属下去就行了,你们去林子里太危险了。”
男子轻笑了一下,看着墨鸢说道:“你?你认识草药吗?我可是记得你上次摘回来给我熬药的是一堆草,而不是药。”
墨鸢尴尬的摸摸头,墨鱼在一旁低头浅笑着,男子拍了拍墨鸢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在清吟谷,你可比我们危险得多。”
墨鸢还想辩驳几句,但想了想,公子说的好像也对,于是便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说话。吃了饭,墨鱼把刚采的草药晒在阴凉处,然后开始打扫屋子,墨鸢在一旁帮忙。
“丝,我看你怎么好像胖了。”男子皱着眉看着趴在他脚边的银狐,似乎有些嫌弃的味道。那只被嫌弃长胖了的银狐突然站起来,用头蹭了蹭男子,男子没理它,又转头看向另一只银狐,上下左右看了看,突然就笑了。
“崖,一段时日不见,你又英俊了不少。”说着说着,男子似乎上了瘾,也不管一旁恹恹的银狐,继续对那只银狐说道:“按你们狐狸的年龄来算,你应该也不小了吧,用不用我帮你牵姻缘线啊?”
呜……那只恹恹的银狐突然发出一声叫声来,男子扭头看向它,却不说话。银狐又叫了一声,男子还是不说话,突然另一只银狐凑到那只银狐身边,用头蹭了蹭它的头。男子大笑起来,两只银狐看了看他,然后转身一起窜进了花草丛里。
一直在观察男子的墨鸢见两只银狐趴在草丛里晒太阳,对墨鱼说道:“公子跟这两只银狐的真好。”
墨鱼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喝着茶的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它们从小就陪伴在公子身边,在公子心里,丝和崖早已是他的亲人了。”
“我记得公子说过,你们有位师父,他在哪儿呢?”墨鸢疑惑的问道。
墨鱼摇摇头,说道:“我们也有两年没见到他了,现在也不知晓他在哪儿。”
墨鸢想了想,又问道:“那两只银狐的名字好奇怪啊,谁给它们起的?”
说到丝和崖,墨鱼就满脸笑意,放下手里的抹布,站到墨鸢身旁跟他聊天。
“听公子说,丝和崖是被师父带回来的,那时师父说它们与公子有缘,便养在了身边。帮它们起名字时,师父因为偷懒,便直接将公子的名字拿来用了。”
墨鸢感到有些无奈,连名字都懒得取,这得是有多懒啊。不过看青公子的样子,似乎蛮喜欢丝和崖的。
“那你们是怎么分辨它们的,我看它们长得都一样啊。”
墨鱼微微一笑,说道:“我一开始也分辨不了,但时日久了,自然就能分辨。有点懒,爱睡觉,爱撒娇的是丝,不爱说话,面无表情的是崖。”
墨鸢愣住,讪讪地笑了一下,这说的是人吧?爱撒娇?不爱说话?面无表情?这些怎么可能看出来。
墨鱼看着墨鸢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说道:“因此我才说,时日久了便能分辨了。”
谷里的温度很低,尤其是晚上,所以墨鱼煮了些东西想给她家公子取取暖,谁知当她推门而入时,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坐在两只银狐中间的男子看着天上的星星,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惬意。还是这清吟谷好,不必遮面躲避外人,自由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