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拿过黑衣侍者手中的包袱，“那我走了，你可也轻松了！”

“小姐说笑，属下不觉得麻烦。”黑衣侍者一愣，然后又低下头毕恭毕敬地答道。

“你总低头，也不脖子痛。”水衔歌朝他做了个鬼脸，白筱觉得，这个活泼的女孩十分有趣，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水衔歌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俏皮的地眨了眨眼睛，摆着手说道：“别笑啦白姐姐，快走快走！”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柔和的阳光洒下来，小巷的青石板上仿佛也熠熠生辉。水衔歌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心情明媚地哼着歌，凤沉璧和白筱相互看了一眼，近年来两人在江湖走动，遇见的人都是刀口上生存挣扎，再洒脱也还是带着江湖中的无奈与辛苦。似水衔歌这般无忧无虑的人，他们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了。她单纯的快乐，不知不觉间也感染了二人，皆不自觉地露出舒心的微笑。

“我们怎么走？有没有车？我还骑不惯马……要是龙渊城不远，你们会不会腾云？”水衔歌一蹦一跳的，问题也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出过远门！”

“龙渊城不近，所以前面准备了马车。”白筱笑道：“不过，你要是喜欢，可以叫这位哥哥御剑带你一段路程。”

“筱筱？”凤沉璧一怔，颇为无奈：“为何不是你带水姑娘？”

“怎么，你不愿意啊，带个小女孩也不麻烦。”白筱嘻嘻一笑，用手肘轻轻撞他，对水衔歌继续说道：“这个哥哥很好说话，你可以求他带你御剑！”

“真的？”水衔歌的眼睛里闪着惊喜的光，她小跑着来到凤沉璧身边，期待地问道：“你能带我御剑？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苏姑姑带我飞过……姑姑就像云里的仙女！”

“这个哥哥御剑很厉害。”白筱不动声色地继续卖凤沉璧，“当然，你也可以叫他给你驾云。这样你也是云里的小仙女了！”

“我能成为小仙女？”水衔歌被白筱说的话吸引，“真的吗，苏姑姑不许我学功夫，我从小接可羡慕你们修道者了。”

“为什么？”白筱不解，水衔歌就算隐姓埋名，不学功夫防身却完全没必要。

“她说……”水衔歌快乐的眼睛突然暗淡了几分，“她说，担心我和我娘一样……如果我不学，魔雀找到我的可能就会变小。”

“对不起，我不该问！”

正当白筱因为自己的多嘴惹得眼前女孩难过而懊恼时，水衔歌却又抬起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他说，魔雀现在不会找我了！所以之后，说不定借你吉言，我真的可以成为云中仙女呢！”

“那我就先恭喜你！”白筱哈哈地一笑，一番嬉笑，他们已经来到了事先准备的马车前。

“水姑娘，你现在可以选，坐车还是叫这个哥哥带你腾云御剑。”

水衔歌闻言，看了凤沉璧一眼，欲言又止。凤沉璧不忍拂她的心愿，刚想开口，水衔歌忽然摇了摇头，“算啦，我把飞天的惊喜，留在以后自己学功夫的时候。”说着，就钻进了车里。

“当真不用么？”凤沉璧一怔，问道：“姑娘，我没有不想的意思。”

“我知道，哥哥你多虑啦。”马车里，水衔歌又伸出头，吐着舌头做鬼脸：“本小姐现在允许你们直接叫我衔歌……走吧护卫们！我想早些去龙渊城呢。”

清风悄悄拂过，随着马车的行进，车角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和着铃声，车里传出阵阵悦耳的歌声，留下一路的愉快与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