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沉璧看到白筱用讨好的笑容说道：“我好奇嘛……你们告诉我，我就不偷听了不是吗？”

“跟你无关。”洛渠楚的眼神，是白筱十分熟悉的冷漠：“你为什么要知道？”

“白筱，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夭夜宸竟然开始和洛渠楚“同仇敌忾”，一致针对起白筱来，“你想进禁闭室，是吗？”

“不用这么过分吧？”白筱一愣，“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听到吗？我现在就走可以吧？”

“不用了，我不相信你。”洛渠楚忽然抬了抬手，瞬间，白筱闻到一阵奇香从他袖子里飘出来，她觉得天旋地转，晃晃悠悠走了三步，一头栽了下去，若不是夭夜宸及时伸手，她已经脸着了地。

“上神给她闻了什么？”夭夜宸问道。

“安神散。”洛渠楚淡淡地说道：“半个时辰就醒了。”

夭夜宸看着白筱沉睡时才能显得安静温柔的脸，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刚刚说，与她无关，什么意思？”

“我说的，不是你希望我说的事吗？”洛渠楚道：“但我已经告诉你了，彻底结束魔雀的轮回，最大的希望是身为九尾的她，不是你。”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就宁愿自己化作天雀翎，也不会让你得到七窍玲珑心。”夭夜宸依旧严辞道：“何况，你没有能够破坏魔雀雀羽的办法……”

“不是完全没有。”洛渠楚打断夭夜宸，“凰族拥有一把剑，一把凤皇之羽锻造的剑。”

“焚凰？”夭夜宸忽然冷笑了一声，道：“那上神的如意算盘，恐怕已经落空了。据我所知，如今的凰族，还没有能够催动那把古剑的人，他们自身的血脉之力早就衰弱到发挥不出那把古剑的力量了。”

“未必。”

“未必？”夭夜宸哼了一声，“上神是把希望寄托在凤沉璧身上吗？恕我直言，曾经他或许可以，但日前我见到过他，他已经不知何故，自破了血脉。”

“只要一次催动过，就能够使用。”洛渠楚不为夭夜宸的话所动，淡淡地说道：“焚凰不是凡物，天器有灵，他缺少的，只是一点机缘。”

“那么，依上神之言，机缘何时能到来？”夭夜宸笑道：“上神能知道吗？这是天机的一部分吗？”

“为什么，我不懂。”洛渠楚脸上渐渐出现困惑：“为什么你要咄咄逼人？”

“因为上神不懂人性中最复杂的东西。”夭夜宸笑道：“我听白筱说过，她说你问她，怎么才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上神，人类不是模仿出来的，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有心。”

“我不是听你的教育而来。”洛渠楚突然有些不满，“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学人类。”

“是啊，你只需要她的一颗心，你就解脱了，是不是？”夭夜宸的语气陡然严厉。

“我并非此意……”

夭夜宸打断洛渠楚，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上神，无论你来多少次，我只会告诉你，她是我母亲，父亲还有我，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只要父亲和我还活着一天，你休想碰我妹妹半根毫毛。”

天雀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