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世子与这位使节曾是熟识,倒不如让江寻淮带着使节四处走走。”
皇帝起身,对着江寻淮这么说道。江寻淮只是对着皇帝答了一句。
“小民谨遵皇帝旨意。”
江寻淮对着皇帝叩拜,跪在永寿宫里面的一干人恭送皇帝离开。江寻淮慢慢的起身,惠妃上前对着顾赢洲道了一句。
“我欲与江世子聊几句家常,各位若是有急事就请便吧。”
惠妃轻轻的牵过江寻淮的手。顾赢洲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脸上挂上了笑意。
齐纳塔塔爽朗的笑声落在江寻淮的耳边,江寻淮觉得剪肩头一重,江寻淮看着齐纳塔塔的左手勾搭在她的肩上。
“那我明天就等着江世子你给我带路啦。”
“那是自然。”
顾赢洲见此,眼底卷过狂风暴雨,片刻间,消失殆尽,眼角的笑意依旧如沐春风。
“本王府中还有事,先回去处理,告辞。”
顾赢洲转眼就跨出矮矮的门槛,离开永寿宫,而齐纳塔塔也很快就离开了。
江寻淮看着惠妃牵着自己的手,接而对上惠妃眼底灰暗不明的目光。惠妃退散宫里的侍女。
江寻淮被惠妃牵到了跟前,耳边是宫女关上朱红涂漆宫门发出来的声音。江寻淮坐在红木椅上,惠妃就坐在对面。单手扶在摇篮上,里面躺着一个三月大的婴儿,小手恰似莲藕般,肉嘟嘟的样子,手里抓着同心结。
“江世子,你我皆是江氏一族的人。这宫中诡计多端,阴险毒辣的人数不胜数。前些天,这孩子差点就断送在我手中。”
说及如此,江寻淮心里早已波澜不惊。她陪着武成帝从襁褓到成人,宫中的狠毒手段早已屡见不鲜。
江寻淮注视着江氏美目里带着点点泪光,红着鼻尖。
“我只希望景阳侯爷能照看照看我可怜的孩子。”
想来着江氏也是有手段的主子。若是她厉害,却也不见得如何厉害。若非皇帝最近与华贵妃闹的不痛快,又同皇后有隔阂,加之江氏有一子傍身,皇帝又怎么会来看江氏。
也是个可怜的人物。
江寻淮思及至此,目光从江氏的脸上慢慢转向婴儿,他看起来是在太脆弱了。
景阳侯府以后也须得仰仗这位皇子,他是未来的希望。若是景阳侯府帮衬江氏之子,以后少不得有好处。这笔买卖实在是划算。
江寻淮脸上带着笑意,对着江氏许诺。
“侄儿定当将此事告之家父。若他日我为景阳侯,我必然为六皇子披荆斩棘,护他周全。”
江氏怔住了,看着江寻淮眼底的点点星辰,欲言又止。
“侄儿已知晓惠妃娘娘的意思。”
江寻淮说罢,就将手从江氏手中抽走,从衣袖里面取出一块刻着“淮”字样的玉环,放在江氏手中。
“这是侄儿给惠妃娘娘的信物。还请惠妃娘娘收好。”
今天离开皇宫之后已经是日落。江寻淮走出了午门,回首看着朱红涂漆的午门,上面朱红涂漆恰似鲜血般殷红。
江寻淮沉默了,于是转身就上了景阳侯府的马车,车夫驱车跑过宽敞的宫道。
景阳侯府门前挂着两盏灯,站在门口的门童对着江寻淮微微行礼。江寻淮跨过矮矮的门槛。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太师椅上面的景阳侯爷,脸上挂着严肃。气氛里面透着几分肃穆,萧瑟。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