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淮看着长瑞王,站在车头,对着长瑞王微微一拜。
“长瑞王,本世子见着您的马车似乎毫无损伤。若是觉得在下冲撞了长瑞王的尊驾,这自当是在下的不对,还请长瑞王原谅在下的不是。改日,我定当登门拜访,为今天的失礼而道歉。眼下,我正同使节有事在身。还请长瑞王放过我们一行人。”
江寻淮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让人挑不出错处。
江寻淮拿出公事的名头威胁顾赢洲让道。顾赢洲心里是清楚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她江寻淮是要带着使节游玩都城的各个地方,奉旨行事。没有人敢违背皇帝下的旨意,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闻言,观看的路人都纷纷露出败兴的目光。原先想着江寻淮这厮是都城里面出了名的混账东西。也是出了名的不畏权贵,这个名声是自从广平伯府那个时候谣传开来的。
景阳侯府的权势江河日下,对上广平伯府这样的钉子。广平伯府在朝也算有人帮衬,何况背后还有三皇子跟华贵妃,在朝中也是如鱼得水。反观景阳侯爷,太皇太后已经驾崩,大势已去,这景阳侯府在朝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衬,除了一个在后宫里面不温不火的惠妃,名下虽有一子,但是谁能保证能火到什么时候?宫中险恶,夭折在襁褓中的皇子的例子,数不胜数。嫡子又是这般的混账,可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而江寻淮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跟广平伯府硬刚,不是不畏权贵是什么?
本想着看看江寻淮今天会在长瑞王面前闹出什么风波,却不想,这江寻淮居然也会有服软的一天。而且,还是跟一身闲散的王爷认输。这下,可让大家都觉得奇怪。
钟自安更是想不到如此嚣张的江寻淮今天竟然会服软。钟自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
发现顾赢洲气定神闲的开腔。
“江世子今天有事在身。本王就不要求江世子这般为难了。既然是公事,那么私事就改日在寻日子解决。”
顾赢洲笑得像一只老谋深算的大尾巴狐狸。
好似顾赢洲费了这般小心思只为了能让江寻淮能够来见他一面似的。
站在车头的江寻淮脸上同样挂着礼貌而疏远的笑意,她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顾赢洲。
“多谢长瑞王宽容。”
随即又掀开帘子,让车夫驱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寻淮心里十万个不愿意。
这狗贼,明明就是特意堵在这里的。
这些天她借着“公事”的由头拒绝了顾赢洲多次的邀请。这顾赢洲只怕是坐镇不住了。故意来这里碰瓷,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江寻淮没有办法拿他顾赢洲怎么样。虽说江寻淮目前在都城仍旧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形象。可这些天,她费了不少功夫在景阳侯爷面前得到了很大的改观,断然不能因为今天这一出,破功。
顾赢洲貌似恰准了她的软肋一样,今天好端端的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倘若她今天再次拿出恶人的形象,只道是前程尽毁。
江寻淮尽管心里很是不痛快,可还是客客气气的跟顾赢洲道一句。
“多谢长瑞王宽容。”
这狗贼,还会投机取巧了。
赵进看着江寻淮进来,露出愕然的目光,急迫的对着江寻淮询问。
“解决了?”
“嗯。”
江寻淮寡淡的应了一句。
得到江寻淮的回复,这让赵进松了一口气。
要让他爹知道他们今天要是闯了什么祸,不得扒一层皮下来。从小到大,赵进都跟着江寻淮一块。若是他闯了祸让老头子知晓,那就是赵进绕城三圈跑,也要被老头子追上,一顿毒打。可若是江寻淮,赵老头子必不可免须得加上一顿心理工作,无非就是说赵进带坏了世子,然后又是迎来一顿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