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寻淮自从上次与殷时见面时隔一月半的首次见面。江寻淮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场合跟这个时候与殷时再度见面。
旁边的齐纳塔塔愣了一愣,随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殷时道了一句。
“你来了?坐下吧。”
齐纳塔塔对殷时莫名来的殷切让江寻淮陷入了短暂的疑惑之中,可江寻淮却没有开口询问为什么。
赵进倒是个速度的,微微挪动位置。靠近江寻淮低声询问了一句。
“你可知这殷时要来?”
江寻淮寡淡的回答道。
“我若是知道,又怎么肯来赴约?”
赵进也不是傻子。看着江寻淮这样的态度,再看看这齐纳塔塔这般在殷时面前献殷勤,心里也猜到几分答案。
只是,这齐纳塔塔为何要把殷时请来?若是想要与殷时结交,何必放在这个时候?殷时跟江寻淮可是不久前刚刚有了过节,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时请出这两个人。
赵进瞥了一眼镇定自如的江寻淮,手上拿着一大块兔子肉。
赵进觉得一时之间脑瓜子疼。
齐纳塔塔慢慢地瞧出这江寻淮与殷时之间好似不对劲,为了跌入死寂的气氛活跃起来。齐纳塔塔对着江寻淮解释了一番话。一方面若是这两者确实有点什么不愉快的话,可以表明自己不知这其中缘故借以推脱。另外一方面,也表明了自己不是特意这么安排,并非别有用心。
“殷时是我在都城的时候认识的,他是广平伯府的世子。我听他说他擅长武艺,果不其然,这次他勇夺第一,我也是甘拜下风。本想在此之前让你们认识认识。可是,一直碍于我没有时间抽出来,所以才在百忙中抽了这么个时间出来,还请见谅。”
齐纳塔塔十分愉快的将殷时介绍给江寻淮,齐纳塔塔爽朗的声音里面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波动,齐纳塔塔的脸上是真诚的笑容,让人讨厌不起来。看起来没有一点心机,笑得人畜无害。
江寻淮嘴角扯出了一抹笑,看起来风轻云淡。
“没有想到,江寻淮你居然也会出来。”
率先说话的是殷时。
这句话无疑是在说江寻淮明知他会来,却要出来膈应他。
齐纳塔塔听着殷时的话,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怪异感,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是齐纳塔塔知道,这两个人定然有所纠葛。
江寻淮抬起眼皮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准备说一句敷衍了事,可话到嘴边,又成了她在挑事的即视感。
“那是自然,梓鸳姑娘被我包下了一个月,正准备与你说说那梓鸳姑娘的脾性与滋味,岂能不来?毕竟殷时你好歹也是她的情郎。”
话落,赵进都觉得这里边的火药味多了几分,无声的硝烟四起,逐渐拉开序幕。
江寻淮看着殷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好似是在隐忍着什么莫大的屈辱。
“江寻淮,你莫要欺人太甚。”
殷时青铁着脸色,咬牙切齿的对着江寻淮说话。
齐纳塔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有多么的严重。
气氛急转直下,一切好似陷入了沼泽里,无法动弹,僵硬的让人压抑。
赵进扯过齐纳塔塔,低声询问。
“你怎的把他请来了?”
齐纳塔塔盯着赵进焦头烂额的样子,只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