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本事?”苏逢看向扈允涟。
“单单窗边坐着那两人就不是好相与的。”扈允涟道。
“那两个老头?”苏逢摇摇头,“我看不能吧。”
“你可知那两人是谁?”
苏逢挑眉望向他。
“黑白双无常,命断无商量。”扈允涟摇头晃脑,背着一句似是打油诗一般的句子。
黑白无常,是在江湖上混迹了四十余年的人物,黑无常连展,白无常杜十方,两人据说是同门师兄弟,向来是同进同退,同吃同睡。在四十余年前初出江湖的时候,武功便已经了不得了,但他们向来行迹隐匿,并不怎么参与江湖上的争斗,不过他们出手狠辣,杀人如麻,这一点却是尽人皆知,当年得罪过他们的人可没一个能活得下来。面对这样的瘟神,打也打不过,便只有避而远之了。
“我偏说他会赢。”他既然能招惹那么多埋伏,怎么能连黑白无常都打不过。
“谁输了明日便赶一天的车。”扈允涟挑眉。
“好。”苏逢道。
三个时辰后。
“他们还真是沉得住气。”苏逢在房里走来走去,有些烦躁。
“这少年倒也真行。”扈允涟道,这三个时辰来,楼下那喝酒的少年便一直不停地仍自喝着酒,少说也下去了一二十坛。
“难道他不用上茅厕?”苏逢疑惑道,说着将门推开一个角,朝楼下望去,“也没见他有喝醉的样子。”
扈允涟耸耸肩,有些人便是天生的千杯不醉,那又有什么办法。
“一群胆小鬼,连手都不敢动。”苏逢骂道,一转头却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展颜一笑,“不如我来帮他们一把。”
说着她便从桌上捏起了个茶杯,将门缝开得大些,随手将那茶杯一掷。
扈允涟浅笑,阿逢这人,向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
只见那茶杯,携着破风之势直飞到楼下,不偏不倚地砸破了那少年手边的酒壶。
一石激起千层浪!
酒壶一破,少年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右手蓦地从背上拔起那把巨剑,招呼也不打一回身直直地劈向那两个依旧在窗边坐着的老先生——黑白无常。
那巨剑极为沉重,也极为锋利,少年一剑便将黑白无常所坐的那张桌子劈成了两半。而那黑白无常,虽不见足下有何动作,两人却齐齐连凳子带人向后挪动了三尺有余!
少年似乎早就料中这一击不成,在下劈之式招式还未老之时便已变招,将直劈变为横劈,只见那黑色的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乌黑的剑芒,那剑芒生生将那少年近身处的两张桌子劈开!黑白无常二人见他这招来得凶猛,便也不敢托大,立即从凳子上跃起,双手一翻一转,便是一手极高明的掌法急急向那少年打去。
谁知少年在两人夹攻之下也并不显得慌张,手中巨剑不停变换着招式,以攻为守应对黑白无常。黑白无常掌法甚是怪异,虽然威力不甚大,但是胜在速度奇快,出其不意,凭着这套掌法,这两人在江湖上也排上了名号。可谁知这少年的武器更是诡奇,本来剑走轻灵,该以迅捷灵动为圣;可那少年的巨剑却偏偏又大又沉,换了别人,哪还能使出什么招式来,连举起兵器来都费劲。可那少年却似力大无穷,这样一把巨剑也能轻巧地在手中舞动,实在是奇怪得很。能将这把巨剑正常舞动也就算了,这少年好巧不巧使的还是快剑,这以快打快,黑白无常也奈何不了这少年。
“他力气倒也真大。”苏逢在门后看得起劲,“你看得出他是哪门哪派的么?”
扈允涟却摇摇头,“我从没见过哪派弟子使这么一大把剑还能挥的这么快的。”